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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劇烈的顛簸使你醒來。
你的雙手被用麻繩結結實實地綁在了身后,雙腳也不例外。
你正在一輛輕型卡車的車廂里。星期天像只烤乳豬一樣四肢被縛住,好像在呼呼大睡。
你不清楚自己短暫昏迷的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么,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你應該是被綁架了。車門不是全密封的狀態,黯淡的陽光從縫隙里投射進來,此時還未日落,你們被丟進車里應該沒過太久。
你喚醒星期天,又示意它噤聲。你往星期天身邊湊:“小刀,星期天,小刀。”
星期天聽明白了,像只大毛蟲一樣蠕動著身子,把頭埋進你懷里,不一陣,從你胸口的內袋叼出一把蝴蝶刀來。你翻了個身,讓星期天把蝴蝶刀放到你手里,你開始用非常艱難的姿勢切割手里的繩子。
不一會,你給自己和星期天都松了綁。你檢查了自己的身上,發現腰間的手槍已經不翼而飛,你小心翼翼地貼近靠近駕駛座的車壁,除了偶爾聽到踩離合,換擋的聲音,駕駛者一言不發。你決定將計就計,伺機而動。
五分鐘后,卡車似乎到達了目的地,你靠在車廂邊上,靜靜地等待著。你聽見開門聲,皮靴踩在土地上的聲音,腳步聲離你越來越近。只要對方一開門,你就可以撲出門外,用蝴蝶刀迅速將其制服,然后反客為主。
你能聽到聲音就在車廂門外。你屏住呼吸,隨時準備發力。過了一陣,車廂門輕輕地打開一條縫隙,你蹲伏著,等待門外的人再把門打開一些。
但門沒有打開。
你剛感到疑惑,便看見車門打開的縫隙里伸進來一條黑黝黝的管狀物。
“嘶——”
你還沒來得及認清楚那是什么東西,那根黑管便突然噴出大量白色粉末,你倉皇地捂住口鼻,在咳嗽中反應過來那管子根本就是隨處可見的干粉式滅火器噴頭!
你和星期天都在車廂里劇烈咳嗽起來,干粉滅火器的原理本就是迅速減少空氣中的氧氣使得火焰無法充分燃燒,再這樣下去,你和星期天都得生生憋死在這里。
“拼了……!”
你猛吹口哨,和星期天一塊沖出車廂外面,你朝滅火器那頭猛撲過去,在煙塵中你無法視物,不過你確實地感覺到自己抱住了什么東西,只是這個質感不太正常,是堅硬的,冰冷的……
你抱著那使用滅火器的罪魁禍首在地上摔了兩圈,睜開眼睛,隱約看見一抹黃色,是噴漆涂層的光澤,下一刻,一道矯健的身影在你身后沖來,用一招無比干凈利落的“飛身十字固”抓住你的右臂,雙腿卡在你的脖頸處,緊接著,那人開始朝你右臂關節相反的方向發力,一陣鉆心徹骨的劇痛從手臂上傳來,你忍不住大聲慘嚎。再下一刻,你感覺到自己的上臂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那是針管注射的感覺……
你感到昏昏欲睡,意識逐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