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種原因,你確信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剛見面就給你來了兩針的女特務。
張思睿——
簡單地用過晚餐后,女特務便把你領到了給你安排好的住所。
那是一幢用當地特有的石磚搭建的小屋,屋頂是這個時代不常見的瓦楞尖頂。進去以后,卻是別有洞天:面積不大的房間里,干凈的單人床,晾衣架,獨立浴室,灶臺,各種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還有一張不知從哪弄來的頗似古董的梳妝臺。
“這是我剛來的時候住的屋子,稍微閑下來以后我就搬到隔壁去了,那棟屋子稍微大一點嘛,嘻嘻。牙刷毛巾這些都是從城里帶來的,沒有拆封。熱水器的款式比較老舊,你過來,我教你,你要先打開這個水閥,然后轉這個按鈕點火……”
“我知道,煤氣熱水器嘛。”這是上個世紀就已經被淘汰了的熱水器。
“那就沒什么問題了。”女特務打了個呵欠,又叉腰活動了下筋骨:“忙活了一天,今晚就早點睡吧,你從那么遠的地方開過來,應該也累壞了吧?那就再見啦。”
“呃,等一下。”
女特務已經走出了門,又從門外探進半個腦袋來:“干嘛?”
你撓撓頭。
“我叫張思睿,你呢?”
“噢,這個啊。”女特務噗嗤一聲笑出來,大抵是想到自己沖你聒噪了半天卻壓根沒記起來要互報姓名。
“我的英文名字是RihannaRose,中文名的話,隨便你怎么叫吧,反正就剩咱倆了。”
說罷,她又朝你腳下的星期天招了招手:
“掰掰寶貝!明天見啦!”
星期天搖著尾巴開心地應了一聲。
門剛一關上,你立馬低下頭,和星期天面面相覷。
星期天迅速收斂起那副討好的笑容,夾起尾巴作可憐狀。
你猛地撲上去抱住星期天,和它滾作一團。
“你這個狼心狗肺!見色忘義!重色輕父的東西!”
“汪!”星期天慘嚎。
“我被她麻醉的時候,你跟她干嘛去了,老實交代!”
“汪!”
“啊?”
“汪汪!”
“我!聽!不!懂!啊!”
你不再和星期天打鬧,脫了鞋躺在床上,拿出手機,在外網的搜索引擎輸入了Rihannarose這個名字,果真得到了些許和女特務有關的資料。一則新聞報道了一個三年前的ted反偵查技術講座,主講者就是Rihannarose,你點開詳情,配圖上也的確是女特務本人:那時她的頭發還沒這么蓬,更短一些,像個紅色的**頭,戴著遮住了半張臉的墨鏡,看起來相當干練。
“沒準還是個假名字。”你嘀咕著,把手機丟到一旁,不知不覺間倦意上涌。
這天晚上你睡得很好。
你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睡過這么安穩的覺了。這一年以來,你輾轉各地,在許多張床上過夜。起初是你父母留下的房子,之后是君爵酒店,再之后是各式各樣的民宿,公寓,小屋。唯有這天晚上,你在睡前不必再為明天感到擔憂。
第二天你起得很早,剛洗完澡,便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星期天興奮地沖到門旁搖尾巴,你剛一開門,便看到睡眼惺忪,頭發蓬亂的女特務,還有一左一右的藏狼雪莉,機械狗阿爾法。
星期天似乎有點害怕雪莉,一看到她就立馬蔫了,尾巴耷拉下來。
“醒啦?吃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