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竹并奏,鶯歌燕舞,幾名舞姬翩翩起舞,一派紙醉金迷的**景象。
眾人都樂在其中。
唯獨楊信,頂著一張司馬臉,一臉的哀莫大于心死。
“你們就拿這個考驗干部?”他心累了,心如死灰,搖頭嘆息道,“大意了,沒有閃……”
原來,徐牧口中的“妓”,其實是伎,即歌舞伎。
但歌舞?
(╯°Д°)╯︵┻┻
作為一名穿越者,楊信輕蔑地表示:瞧你們那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這點歌舞,在他看來,實在過于小兒科了。
楊某人可是身經百戰。
上一世,他扛下了大腿時代的糖衣炮彈,熬過了“你叉叉”的生化污染,在俄羅斯芭蕾舞團南巡時買過躺票,什么大小陣仗沒見過?
他覺得很無聊,與此同時,肚子也開始作祟了。
“你們接著忙,繼續奏樂繼續舞,我去如廁。”楊信起身,隨口知會了一句。
鮑出聞言,起身道:“少主,要不要我幫忙?”
此次出行,除了東道主徐牧,張猛、鮑出、高順、楊黥、文陸五大護法盡數隨行,連趙戩也來了。
他們都是一臉義正辭嚴,言之鑿鑿地表示,絕不是為了看歌舞,而是因為楊信有傷在身,需要保護他的周全。
楊信自然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的:一群老蛇皮……哦,錯了,他們并不老,只是純粹的,沒有半點雜質的蛇皮。
“不必,我只是負傷,又不是癱瘓。”他揮揮手,一臉淡然道,“我帶了拐的,靠自己就行。”
如廁哪能讓人服侍?若掏出來嚇到旁人,讓人自閉怎么辦?
“阿兄,還是小心為上。”徐牧還算清醒,提醒道,“我得到消息,田勝已安然回來了。”
“那又如何?”楊信撇撇嘴,“在這個關口,田家不傻的話,只會縮在家當縮頭烏龜,哪還敢主動惹事?”
“田家不敢妄動,但田勝可咽不下這口氣。”趙戩消息靈通,叮囑道,“聽說,他去了一趟涿郡,請了與他交好的公孫瓚、劉備等輕俠少年,想要找咱們麻煩。”
“就這?”楊信不以為意,“這點小事,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他百分百確定,田勝根本不敢叫上公孫瓚。
光看公孫瓚對抗異族時的手段,楊信簡直要懷疑,他和異族間有著“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仇恨不共戴天。田勝敢叫上他,若自家事情敗露,公孫瓚怕是要當場倒戈。
至于劉備……
“王要見王了?”楊信心生悸動,竟隱有些許期待,“是要決戰于紫禁之巔?”
他很期待那場會面,——王者的會面,必定是火星撞地球,非同凡響。
……
公廁。
沒錯,在漢朝就已經有公廁了。
不過,“簡陋”都不足以形容這公廁,僅僅是幾個并排的坑,沒有隔間,且靠得極近,沒點私人空間。
還好,坑都是側面向的,也就是肩并著肩。
若是對面向的,兩個蹲在一起的就得四目相對,中門對劍,那場面,實在是畫美不看……
“還好,沒人。”楊信松了口氣。
茅廁中沒有其他人,整間都被他包場,這是他獨享的moment。
楊信選了個角落,倚著拐杖緩緩蹲下,平常最簡單的動作,在這一刻,卻顯得尤為艱難。
“高順吃肉,我挨打,這還有天理嗎?”他暗暗感慨,又自我安慰道,“算了,顏值越高,責任越大嘛。”
趁著沒人,楊信想迅速結束戰斗,趕緊離開。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腳步聲漸近,又有人進來了。
楊信瞥了對方一眼,是個濃眉大耳的少年。
對方不言不語,悶頭蹲在了楊信的旁邊。
距離很近,相當近。
“這家伙靠這么近干嘛,我可是24K純直男。”楊信郁悶。
距離太近,他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渾身都不自在了。
尷尬,極致的尷尬。
“速戰速決,遠離這是非地。”楊信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