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人,是牧人!殺了此人!”張猛哪還看不出門道,指著青年方向,大聲道。
“吼~~”
張飛深深吸氣,面上青氣翻騰,有犼影浮現,接著舌綻春雷,一顆音彈浮蕩著凜冽殺機,呼嘯著沖出,瞬間落在行尸之中。
嘭~~
狂暴音浪炸裂,無數行尸被震倒,隱約能聽到那青年的痛苦哀鳴,但明顯是未死。
張飛的“驚蟄”威力巨大,可他一貫行事粗糲,音彈的準頭卻是有限,故而沒能殺掉那青年,只是將其重創。
“看我的!”
太史慈眼神一凜,他雙目如鷹隼,在行尸包圍中,竟直接鎖定了那名青年。
但是,即便他的“鯨落”再厲害,又怎能穿透行尸阻隔,射殺那名賊人?
太史慈神態自若,弓拉滿弦。
“殺!”
他的頭頂處,有一點虛影似虛似幻,驀地浮起,卻又驀地消散。
這道虛影,其相人面鳥身、兩耳各懸一條青蛇,腳下也踏兩條青蛇,氣息神秘幽遠,深不可測。
一箭射出!
嗡~~
依舊是一記鯨落,但這一次,那一箭上竟有無數細碎之風繚繞,閃動著銀白絢爛的殺機,氣象恐怖,沛莫能御!
一剎那,那一箭射出,已消失在視線盡頭,不見蹤影。
不過,它已完成了使命。
那一箭的軌跡上,可見兩頭胸口破開一個大洞的行尸,直徑怕是足二尺,鮮血正順著圓潤的洞壁滴落,甚為詭異。
而順著那大洞看去,則能看到一具僅剩下半截的尸體,從他的裝束來看,分明就是剛才那著吊服的青年!
太史慈的一箭,穿透了兩名行尸,并將那吊服青年的半截身體盡數抹除!
這等威力,實在可怕!
這自然不是鯨落,而是鯨落和一天賦合力的效果。
“那天賦是……罡風。”田豐認出這一天賦,沉聲道,“太史慈的天命竟是‘禺強’,怪不得,他的知天命會比其他人更困難。”
“禺強?”
楊信正思索著,但戰局卻因那吊服青年的死亡,出現了新的變故。
行尸全都發瘋了!
那一頭頭行尸發狂,瘋狂地撕咬起周圍的活物,只要是能動的,都會遭遇其猛烈襲擊!
貔虎騎都是騎兵,且都精銳能戰,行尸反倒難以追上,更多則是撲向了身后的賊軍。
它們在貔虎騎面前,仿佛是毫無還手之力,但對付賊兵時,卻顯得不可阻擋。
行尸不怕傷,也不怕死,皮膚還堅硬,防御不遜于披甲士卒,僅一個照面,就把賊軍沖得七零八落。
敵軍在貔虎騎的沖擊下,本就搖搖欲墜,又被行尸一沖,居然當即潰散,再組織不起半點防御。
如此變故,連楊信都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