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風,吹得人心曠神怡。
但是黃衣女子和徐開泰只感到陣陣心寒。
徐開泰掙扎地從地上爬起來,以棍支撐著,口中不斷流血,整個胸口都凹陷了幾分。
看見心愛的女人正被兩個男子隨意調戲,褻瀆,徐開泰怒吼著沖上去,但是立刻被錦衣女子一腳踹在地上,并踩住了他的臉,來回碾動。
錦衣女子居高臨下,神情猙獰地譏嘲道:“那個女人在江湖上很吃得開,男人一個換一個,你又是哪一個,居然肯這樣幫他?”
回過頭,看見黃衣女子左支右絀,袖子都被撕掉了一截,錦衣女子大笑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裝什么純?
誰不知道河洛幫的女幫主,一向是來者不拒,入幕之賓多如牛馬。明明身子都快被男人玩爛了,還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
難怪在你手中,河洛幫如此強盛,我也不過是學你而已!”
這些話如同鈍刀子,一遍遍割著黃衣女子的心,她臉色煞白,卻根本沒有功夫辯解。那兩個男子的實力太強,四只手無孔不入。
幾個來回下來,黃衣女子被震得渾身發麻,雙手都快抬不起來了。她不舍地朝后看了一眼,眼角有晶瑩的淚滴滑落。
有些話,注定再也沒機會說出口了,也許這就是上天對她自輕自賤的懲罰,要讓她在無盡悔恨中死去。
“開泰,是我害了你!”
心中慘叫一聲,黃衣女子迎著搗來的拳頭,不閃不避,主動撞了上去。
對面的男子沒想到她如此決絕,收手都來不及了,眼中一狠,索性給這賤女人一個痛快。
咻!
一束淡藍色的劍光,突然從街角飛射而至。或許不應該叫劍光,更像是一縷絲線,淺淺淡淡,仿佛風一吹就會散。
可就是這一縷絲線,竟后發先至,橫在了黃衣女子與男子的拳頭之間,拳頭砸在上面,竟像是劃在了堅韌無比的鋼絲之上。
嗤啦一聲!
男子發出痛叫,他的拳頭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瞬間血跡斑斑。驚駭之下,男子連忙后退。
另一名男子也止步,大喝道:“誰?”
輕輕的腳步聲踩在青石板路上,葳蕤火光中,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無論是錦衣女子,被踩在地上的徐開泰,還是那兩名男子,眼中都閃過濃濃的驚艷,無法想象一個男人竟能風華絕代到這種地步。
他邁步在小巷街頭,仿佛踩在浩渺云端。一襲天青色長衫不染塵埃,如同他的目光一般,不經意地流轉,仿佛錦衣女子等人在他眼里,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天下奇人異士無數,但在場之人相信,哪怕走遍天涯紅塵,也很難再找出一位能與眼前的男子相媲美之人。
這是一個世間難求的男子!
驚愕過后,那個拳頭被劃破的男人勃然大怒,喝道:“膽敢偷襲大爺,你找死!”話沒說完,人已沖向了喬馭。
身在半空,雙拳快速連搗,白色光芒凝成一塊塊堅固的拳印,飛速朝著喬馭襲去,激烈的爆破聲連綿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