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誠搖了下頭。
“其實也沒什么,有時候不嘗試一下,確實不知道什么叫做絕望。”
我妻嵐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是在安慰還是奚落我啊?”
北條誠哭笑不得。
“我們去天臺說吧。”
我妻嵐領著北條誠走進了樓道。
“在我女朋友的地盤和我親熱你會覺得很刺激嗎?”
北條誠沒話找話。
“你現在還有心情胡說八道?”
我妻嵐瞥了他一眼。
“苦中作樂是我一貫的強項。”
北條誠開玩笑道。
“我建議你先做好永遠只能和我在一起的心理準備呢。”
我妻嵐毫不客氣地說道。
“涼奈似乎把我忘得一干二凈。”
北條誠的情緒有些低迷。
“她跨越了時間,也許記憶比起我會被修改得更加面目全非,你現在放棄或許會比較好呢。”
“還沒到那種時候。”
北條誠和她來到了天臺,在涼亭中坐下,唯一的便當放在了桌子中間。
“你不是給她做了一個多月的料理嗎?她剛才吃了可是沒有絲毫觸動,你還有比這更加直觀地刺激她記憶的辦法嗎?”
我妻嵐慢條斯理地吃了顆便當盒中的小番茄。
“我當然不只有一個對策。”
北條誠的語氣并沒有他所說的話那么自信。
“你說過可以帶涼奈去你們有過重要回憶的地方,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吧?失敗了怎么辦?”
我妻嵐看穿了他的想法。
“還沒開始可以不要直接就說我會竹籃打水好嗎?”
北條誠翻了個白眼。
“我們現在需要想得長遠,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而且從玉置老師剛才的表現來看你就算帶她回家也應該不會有用。”
我妻嵐理智地分析著。
“我想帶她去文京水庫。”
如果要北條誠選一個他和涼奈相處的這段時間里留下過最深印象的地方,那就是在那個大雨傾盆的夜晚,差點決堤的文京水庫。
“那里對你們來說有我們特別的嗎?昨天讓你事無巨細地和我說明關于涼奈的事,你為什么沒有提到這點?”
我妻嵐用危險的眼神看著北條誠。
“說了啊,我怎么會漏了這件事,是你沒認真聽吧?”
北條誠奇怪地道。
“我想一下。”
我妻嵐瞇著眼睛的回憶著,沒多久之后,她回過神的第一件事就給了北條誠一腳。
“你那時候用了一句‘涼奈犯傻跑到水庫我把她帶回來好累啊’帶過了,既然那么重要,你就給我展開了詳細說明啊!”
我妻嵐惱火地看著他。
“那時候是說到了關于玉置老師日記的線索,所以我才沒有細講水庫的事,而且這也沒什么好說的。”
北條誠解釋道。
“那我也不想知道了。”
我妻嵐撇嘴,她覺得既然對于北條誠是那么重要的地方,她聽了肯定會不舒服。
“那個文京水庫雖然離學校不遠,但是怎么讓玉置老師過去,誰會莫名其妙地去那種地方。”
她皺著小鼻子的說道。
“涼奈就會。”
北條誠一句話就讓她無法反駁。
“你的意思是我直接叫她過去?”
我妻嵐迷惑了。
“這樣太麻煩了,寫封信放到她的鞋柜里,絕對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