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嵐蹲了下來,拿過他手上的手帕,冷著臉地給他擦了下手后就遞還給了清水熏。
“辛苦了。”
北條誠瑟瑟發抖,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自得是愚蠢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從醫學的角度來說,腎虛的人才容易出冷汗,別整天想著那種事。”
我妻嵐嘲諷了一句后又牽起了他的手。
‘不要當著熏學姐的面說這個啊!’
北條誠的心都漏跳了一拍,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另一側的熏學姐,發現她已經是黛眉淺皺。
“車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在路邊停了下來,讓北條誠稍微地松了口氣。
“請。”
他拿出了紳士的風度,自覺地將車門拉開,然后對著身旁的兩位側開了身。
清水熏沒有說話,直接坐了進去,隨后他就先我妻嵐一步地上了車。
這樣就形成了兩面包夾芝士。
‘三個人約會真的是行不通的……’
北條誠坐在她們之間卻不知道能說什么,只能在心里嘆了口氣,如果此時只有她們之中的一人在的話他早就不客氣了。
“可是剛才又不能不挽留熏學姐。”
他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呢喃著,心里有些煩悶,受不了現在死寂的氣氛。
轉過頭看了一會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后,北條誠突然又握住了她們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然后也不管她倆詫異的眼神,依然是一語不發,安靜地閉目養神。
“哧……”
清水熏看著他這副不敢輕舉妄動的表現,不由得笑了一聲,低下頭在他耳邊說道:
“知道我剛才為什么要走了嗎?你沒有一對多的本事,讓我妻嵐不吵已經是你的極限了吧?”
北條誠聽到她這帶著熱氣涌進耳中的話語,心里雖然有些不服氣,但也知道她說的就是現在的狀況。
“可以不要當著我的面咬他耳朵嗎?”
我妻嵐見到她這舉動又是皺起了小鼻子。
“只是在說話而已哦。”
清水熏慵懶地瞥了我妻嵐一眼。
“他的聽力應該沒有出問題,你不用貼上去也沒關系,用正常音量說話就可以了。”
我妻嵐當然知道這女人是在耳語,只是她找不到阻止的由頭,才說成這樣的。
“我說給北條誠聽的話對著他耳朵說有問題嗎?”
清水熏的語氣保持了平淡。
“是沒錯,但是在公共場所,還是請不要和人卿卿我我。”
我妻嵐毫不退讓。
“那個……”
北條誠有些頂不住,猶豫了一下后,放棄了似的有些灰心地垂下頭沒有再說下去。
他意識到了一點,想要帶著兩個女孩子約會不是不可以,但首先就不能是水火不容的熏學姐和我妻同學。
就她們兩個這糟糕的關系,哪怕他是皇帝,也不可能令她們友好相處啊。
‘不過我用現在的外表裝可憐你們總該消停一點了吧?’
北條誠在心里嘀咕著,他倒是沒有表現出來的這么傷心,都是陰謀。
“不要垂頭喪氣的。”
北條誠忽然感覺到有一只溫軟的素手落在了自己頭上,輕柔地捋著他的頭發,隨之響起的是熏學姐的聲音。
“不是很期待今天嗎?我都抽時間來陪你了,再一副頹然的樣子我可就回去了。”
她語氣冰冷地說著。
“好……”
北條誠頓時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