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誠抬起頭,再次看向了身旁的少女,嘆了口氣地將臉埋在了她的鎖骨處。
“不要粘著我,你的小椿馬上就回來了,她的肩膀比我更軟吧?”
我妻嵐的語氣帶著嫌棄與一絲不開森。
“我妻同學你沒感覺?從昨晚登機前的那段時間開始,我們就處于被加快的時間里了。”
北條誠為了自證清白,不惜選擇在某些方面自污,干咳一聲的說道:
“我要不是在涼奈的夢境中會失去對她以外的女孩失去興趣,可不會安分地睡一晚上,絕對要帶我妻同學你去洗手間……”
“給我正經一點!”
我妻氣得臉都黑了,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道理,這混蛋從上飛機那會就老實得讓人懷疑,她早該想到這一點的但是卻沒有,這也側面證明了昨晚他們的確陷入了玉置老師的夢境中。
“我可沒有說謊,要不是預定機票的時候我們學生會的位置就排在一起,我應該都不會和我妻同學你坐的這么近。”
北條誠繼續說道。
“不用解釋了。”
我妻嵐皺著小鼻子地點了下頭表示自己明白,隨后又別過頭看向了窗外,輕描淡寫的道:
“既然玉置老師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你,那也請你能有十足把握將她睡服,這是你惹的事就負起責任解決。”
“我好像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詞匯。”
北條誠汗顏道。
“不用懷疑。”
我妻嵐冷酷地說著,還是用后腦勺對著他,語氣有點發悶。
“那個……”
北條誠聽出了她話語中潛藏的憤懣,遲疑了一下后,放輕聲音的道:
“我知道我妻同學你的想法,請再忍耐一下,你放心地在這邊游玩就好,等修學旅行結束后我們一起回東京,所有一切就都恢復正常了。”
他覺得我妻同學現在悶悶不樂的原因,是因為這段時間都和他聚少離多,沒有太多相處的時間,來到倫敦這邊好不容易可以暫時結束加速夢境的支配,可他又不能陪在她的身邊。
“或許吧。”
我妻嵐不置可否。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圓窗外的景象。
略微泛光的玻璃倒映出了她那雙失去高光的空洞眼眸。
‘那個女人……’
我妻嵐閉著的嘴中是緊咬的貝齒,她可以忍受和北條誠如今這種每隔一周才能見面的相處方式,以前也差不多就是這樣。
真正讓她無法接受的,是現如今的狀況,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體會到過自身的無力。
她不能認同玉置涼奈這個女人的存在。
“為什么我要幫著北條去和別的女人見面……”
我妻嵐想到是自己一手將修學旅行的目的地確定為倫敦,眸光頓時變得更加昏暗,直至不帶任何的情緒色彩只剩下死寂。
“我妻同學你在說什么呢?”
北條誠奇怪地問道。
“和你沒有關系。”
我妻嵐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回過頭瞥了他一眼。
“你最好說到做到,自己解決這次的事情,別把爛攤子留給我收拾。”
她說到后面美眸中又閃過了一絲幽暗。
“我知道的。”
北條誠輕微點頭,他沒能領會到我妻同學話語中的具體含義,只是覺得她的眼神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