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儀的想法引起了會者們極大的興趣,會議上,有人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如果,人類可以將量子態人類,從量子態重新轉化為非量子態的人類,那么這些具備著主觀能動性,同樣擁有喜怒哀樂,甚至可以進行交流的量子態人類,是否可以算作是生命呢?”
“假設可以辦到,那可就是‘死而復生’了,但這可能嗎?”
“感覺不怎么可行,那可是‘死而復生’,這是屬于上帝的領域。”
會議上討論了很多有關于量子態的問題,有人認為這個發展方向不錯,同樣也有人質疑丁儀的提案。
“丁博士,生命以逆熵為食,文明是這個基礎上的延伸,現在這些量子態生命不再以逆熵為食,文明還算是文明嗎?這樣的文明還能發展下去嗎?您要知道,如果以犧牲文明延續作為‘不存在’的代價,這種方案對人類將毫無意義。”一名會者道。
這既是質疑,也是詢問,量子幽靈組成的文明,還算是文明嗎?這種文明又是何種形式,在場中恐怕只有丁儀這個該領域的權威能夠給出答案。
丁儀沉吟了一下,隨后道,“因為組成的文明基本單元的人是處在既生又死的疊加態,且不再以逆熵為食,所以這個文明也應該是既生又死的狀態。”
“這種文明要想發展到更高的技術層次,按照推測,仍舊需要向外界獲取負熵,因為盡管量子態的人類不需要獲取負熵來維持狀態,可技術的探索仍舊需要負熵。”
林楓面色有些古怪的問,“這難道不很奇怪?不需要負熵的量子態人類構成的文明卻仍舊需要負熵才能夠使文明發展到更高的層次。”
文明是生命的延伸,而生命以負熵為食,這是基本定義。
現在構成文明的基本單元都不再需要負熵維持,也就不再是‘生命’,可文明的發展卻仍然需要負熵。
“也許我們可以換種角度看待量子態人類,將量子態人類的概率波擴散至整個宇宙看作是量子態人類徹底性的死亡,那么假若存在著一種方法約束這種概率波的擴散,那么量子態的人類就仍舊屬于‘以負熵為食的生命’范疇,如此一來,文明的發展仍舊需要負熵便可以得到解釋。”
“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此,如果量子態人類可以無視熵增定律的對物質作出干涉,那他們豈不是無盡能源?量子態人類所做的一切行為,或許正是與他們的量子態擴散成正比……”
會議討論了很多,林楓終止了會者們繼續狂熱的討論。
“好了,暫停一下吧,各位,人類文明的‘不存在’發展方向,我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初步概念。”
林楓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道。
一名會者提醒,“泰勒先生,量子態雖然在我們思考起來很美好,但不一定真如我們所想的那樣,我們對量子態世界了解的并不多。”
“而且這種方案并不能百分百的徹底杜絕掉被宇宙中強大文明毀滅的可能,也無法百分百的避免掉被其他文明發現,既然人類可以察覺到量子幽靈的存在,其他文明肯定也有辦法察覺到。”另一名會者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