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慕骨也沒有在堅持。
只要不是斗尊在場,就算是遇到諸多斗宗的埋伏,他也自信能夠脫身。
而在另一邊山峰之上,閉目養神的魂虛陡然睜開了眼睛:“他來了!”
說完,不等水蚺反應,便撤去了包裹在他們周身的靈魂力。
經由遺跡一行,他們主仆也受到了不少人的關注。
縱使其他勢力不清楚最終的寶物花落誰家,但只要知道他們是藥塵同伴這一點,就足夠了。
避免遭到他人的窺視,一出星隕閣,魂虛便控制著魂力將他自己與水蚺隱匿起來。
又因為他的靈魂達到靈境初期,所以在慕骨放出靈魂感知的那一刻,魂虛便感應到了對方的存在,而對方卻感受不到他們。
這就是‘官’高一級的好處!
魂虛一主動解除魂力包裹,飛行中的慕骨立馬便察覺到了。
還不等他做出反應,魂虛二人便直接出現在他身前。
見到這兩張熟悉的面孔,一股涼意直竄慕骨的脊梁骨之上,下意識認為自己遭了埋伏。
古帝遺跡之內,魂虛二人與藥塵形影不離,這會看到了魂虛二人,他便認定藥塵也藏在不遠處。
不容多想,慕骨便準備遠遁而去。
“不用跑了,正是我們發起的魂湮令!”
傳音一至,慕骨剛竄出百米的身形便猛然停滯了下來。
他有些瞠目結舌地轉過頭來:“二位也是秦天尊老手下的護法?”
“噗呲!”魂虛一旁的水蚺忍不住嗤笑道:“區區尊老有何資格驅使我等,看這是什么!”
下一秒,水蚺直接從懷中取出一枚勾勒著輝煌王座的暗金色令牌。
“殿,殿主令?”望著眼前這哪怕是尊老也不得不心生敬畏的王座令牌,慕骨惶恐地直接在虛空上跪拜了起來。
在這款令牌出現之后,一股源于靈魂深處的壓迫感,讓得慕骨絲毫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至于懷疑對方身份的真實性,那就更不可能了。
以慕骨的聰明,他十分明白這東西代表著什么。
有了這等信物,身份什么的那就無所謂了。
因為擁有這枚無上權威的令牌就代表著一切!
慕骨一想起自己之前的狂妄行為,顫抖地連連嗑起頭來:“大人饒命,大人老命,慕骨不識二位大人的真實身份,這才冒犯二位大人,還望饒屬下一命!”
水蚺冷哼一聲,隨即阻止道:“行了,少主大人有大量,不會與你計較,如今召喚你,是有一事要詢問!”
水蚺的話,讓得慕骨又驚喜又是意外。
原想,自己這次縱使免了死罪,也定然逃脫不了罪責,豈不料對方完全沒當一回事。
不,更應該說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只有絕對的藐視,才會不屑于和他計較!
少主?從這個簡短的稱呼中,慕骨便獲知了不少信息。
與他的設想一般,對方的身份再低也至少是殿主的子嗣,而更高的話,慕骨也不敢亂猜,哪怕他隱隱猜到了某些可能。
慕骨知道,現在絕對是表忠心的時候,不適合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見他滿臉諂媚道:“不論何事,但憑二位大人吩咐!”不知是不是錯覺,前一刻還覺得上位者姿態爆棚的水蚺,突然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當然,這威脅并不是來自于對方的實力。
而是對方這低眉順眼的天賦,隱隱有超過他水蚺的趨勢。
作為少主的頭號馬仔,水蚺覺得有必要快點結束彼此的談話。
他不再廢話,直接搬出一早準備的問話道:“你可還能聯系,之前那位身負風怒龍炎的煉藥師?”
慕骨眼眸一沉,瞬間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哪怕他早已有了某些心思,但為了自保,只好應聲道:“是!”
以魂族的實力,八品以上的煉藥師都不下二只手,更有一名達到九品巔峰的魂虛子在坐鎮,自然不會對一名七品煉藥師的煉藥術有什么想法。
那么唯一的目標就只能是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