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與加刑天紛紛點頭,認為美杜莎說得一點也沒錯。
魂虛輕笑著搖了搖頭:“這所謂的會規應該是這四大帝國制定的吧,若是違反規則的人便是四大帝國,又或者受到四大帝國的首肯,又該當如何!”
聞言,美杜莎幾人紛紛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魂虛。
因為按魂虛的說法來講,還真有不小的風險。
但在過了片刻之后,云山再度否定道:“往屆獲得戰利土地比我加碼帝國更多者比比皆是,而這等資源,對于大國而言無疑是蠅頭小利,以老夫之見,為此折損四國的信譽,實為不智!”
加刑天也是認可地點頭道:“沒錯,老夫也想不出我加碼帝國有什么值得他們出爾反爾的東西!”
魂虛輕嘆道:“看來,你們方才還真以為我在開玩笑!”
魂虛這話多少讓人有些摸不清頭腦,但美杜莎卻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只見她目光凝重道:“你真有把握取得二品會戰的冠軍?”
魂虛嘴角揚了揚:“你可見我說過任何謬語!”
緊接著,魂虛再是說出了一句只有美杜莎聽得懂的話:“要不然,你以為我憑什么說有信心得到那樣東西!而且你也說了,半路截胡的話可能會受到四國的制裁!”
話已至此,美杜莎再也沒有絲毫質疑,她偏過頭,先是看了一眼蒙著面紗的云韻,最終再是看向云山道:“你自己的徒兒,自己做打算,會后真若爆發戰斗,即便是斗王巔峰,生還的可能性也決不會超過一成!”
魂虛后面的話說得十分隱晦,云山很想不通,對方到底說了什么話,突然讓美杜莎變得堅信不疑。
但作為斗皇巔峰的強者,對未知的東西比常人還要心存敬畏。
思量間,他不禁將目光看向了云韻,眼神也逐漸變得柔和。
這個徒兒是他近二十年來的全部心血,不論是心性還是修煉天賦都無可挑剔。
不論自己是否信任某人說的話,但為了愛徒的安危,他還是嘆了口氣道:“韻兒,便隨我先行回宗吧!”
云韻雖然一直以來都表現的極為安靜,但并不代表她沒有想法,那是她清楚自己的實力,還沒有資格參與到某些話題當中。
她明亮的眸子閃了閃,沉聲詢問道:“若是我與老師歸返,老師可是仍會返回大會!”
云山怔了怔,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云山的沉默,等同于直接給出了答復,而云韻更是擲地有聲道:“老師不僅于我有二十年的養育之恩,云韻有如今的成就也全然歸功于的老師,徒兒又怎能棄你而去,不論旦夕禍福愿與師尊共進退!”
云山的嗓子動了動,最終還是將到口的話語咽了回去,他滿懷欣慰地點了點頭,只字不提離開之事。
魂虛的話在云山看來多少有些危言聳聽,就以對方所言,唯有其能斬獲二品會戰的冠軍,才有可能牽動后續的變事,但這在云山眼中本來就不著邊際。
故而,他見云韻堅持,便也不再相勸。
路都是自己選的,魂虛也就把自己的分析說與幾人聽,如何決斷那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事了。
晚霞褪去,天際緩緩轉變成了漆黑之色。
而在這時,一輪接近于透明的乳黃色光耀將之前作為戰場的周邊山峰一邊籠罩了起來。
感受到結界中散發著的充裕能量,眾人明白,這是四大帝國的斗尊出手了。
斗宗強者之間的交鋒已經能夠對地貌造成不小的影響,若是沒有這等強者布置的結界,等閑之人都無法近距離觀看其中的戰斗。
此外,這同樣也是一個信號,是在告訴眾人,二品會戰要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