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牛少年自然不是真正的牧牛癡童,而是各大頂尖勢力都心知肚明的丹塔老怪。
同樣令人不解的是,這丹塔老怪不僅沒有因為前方少年的口不擇言而動怒,古井無波的臉龐亦是露出凝重之色:“凈蓮妖火?不,你應該不是,雖說你的身上有那個家伙的幾分味道,但與我千年前見他時的暴戾之氣還差很多,我很意外,想不到除了他之外,這世間居然還有你這等恐怖異火!”
兩者皆是在自身領域繁衍到極致的存在,而異火與丹藥本就相生相克,他人聽得云里霧里,但只有他們彼此才會明白,在雙方碰面的那一瞬間,他們都感受到了對方的那一絲熟悉。
論此時的境界,炎煌心炎自認不如前者,但關鍵他可是背靠大山的小機靈,他顯得肆無忌憚道:“嘿嘿,想不到你還有幾分遠見,不過我給你提個醒,趁我主人還沒有動心,你可得快點閃人吶,要不然,你一會可能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聽到炎煌心炎這一句警示,丹塔老祖下意識瞇起了那雙稚童一般的眸子,在掃向魂虛的那一刻,沉沉點了點頭:“不可否認,我不是你這位主人的對手,但若我想跑的話,這世間能留下我的人同樣不多,至少應該不包括他!”
聞言,炎煌心炎忍不住有些齜牙咧嘴,不過這一次沒等他再還口,魂虛便是突然開口道:“想要試一試?”
話音一落,前一刻還頗有幾分信心的丹塔老祖瞬間消失在了青牛背上,在幾位斗圣的感知之內,對方已然出現在了十里范圍之外。
那般倉皇的模樣,讓人始料未及,究竟這老怪物感受到了什么樣的威脅,居然會忌憚到,連坐騎都直接放棄了。
而此時,丹塔老祖哪還顧及得了什么形象,出于非凡之物的本能感應,他比常人對危險的感知還敏銳不少。
是殺意,在方才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實質的殺意。
六星斗圣若是說已經與普通斗圣有了分水嶺一般的差距,那么七星斗圣已然是踏足了通天徹地之能,高階斗圣,可不是說說那么簡單。
任何一絲輕視,都是在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他足夠謹慎,但下一刻他依然還是后悔了,后悔自己留下來蹚這一趟渾水。
他沒料到的是,在其脫身的第一時間,一股無形能量已經標記了他。
他僅僅是移動了十里路?遠遠不止,那十里路以外的身影只不過是他的能量分身。
真正的本尊,早已在他與那詭異異火相互挑釁的那一刻起遠遁百里了。
堂堂的六星斗圣,這么茍?
茍怎么了,不茍的話,以他九品玄丹巔峰的身份早已被人生吞活剝了。
能夠借機突破九星門檻的頂級丹藥,誰能夠視若無睹。
可是啊,他還是棋差一招了!
分身看似欺騙了所有人,但在他分身逃遁十里的那一刻,他本尊同時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在這些遠古群族的強者眼中,魂虛僅是虛手一招,目光空洞的丹塔老怪便主動從遠處飛回,最終搖搖晃晃的主動迎上了魂虛鐵鉤一般的手爪。
緊接著,魂虛再是對著少年模樣的丹塔老祖虛點幾下,那具十里外的分身便憑空消失了。
被封印了諸身的穴道,分身已然無法維持。
“不好!”
見到這一幕,這些遠古群族的斗圣強者豈能淡定的了,紛紛進行空間跳躍,作鳥獸散。
“走吧!”
對于這些遠古群族的斗圣,魂虛沒有一絲興趣,斜了眼那些已經膽寒的勢力強者,消失于天地之間。
只要不是相差三星以上的對手,傀儡卡之下都是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