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劍上傳來的力道,讓徐盛也不由得受到了一些沖擊,只是他的體質強悍,戰斗經驗也足,輕易地卸去了沖擊。
只是心下,還是暗暗有些心驚。
雖然看起來有相當一部分力道都出于那柄質量驚人的重劍,可武境二重能有這種力量的,依舊不多。
所以,又是一個一門心思走到底的家伙?
這種人,要么早夭,要么最后都有一定的建樹。
不過僅憑這一點,就想快速擊殺那么多的護院,還是不太現實。
徐盛的目光在不遠處倒地的護院尸體上掃過,他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時候開始動手的。
但是走純粹力量道路的家伙,藏息輕身的功夫應該不至于太好,很難不被人發現。
這種人,應該去的地方是邊境戰場,而非這種秘密潛入的任務。
徐盛在心中快速思索著。
剛才這一招,他并沒有全力出手。
對方能以武境二重的實力干掉那么多同為武境二重的護院,他的心里還是暫存疑惑。
所以出手間更以試探為主,一半試探,一半自保,絕對不會沖動。
然而,即便是面對徐盛試探性的一個防守,白季都被從重劍上傳來的反震力道給震的虎口發麻。
完全不是對手。
關鍵這家伙還賊穩,就很煩。
……
“兩人應該有個初步的試探,只是,兇手顯然連一招都沒法接下。”
明玉堂的小姐姐冷哼一聲,有些不齒,“恃強凌弱,卑鄙小人!”
林牙無語地搖了搖頭,總不能和曾經做過山賊的那個家伙講什么武德吧?
……
得想個法子搞他一手心態。
白季站直了身體,仰面45度朝天。
“我沒想到,我沒有死在大楚人刀下,反而死在了大夏人的手里!”
聲音之中,滿是悲愴。
“嗯?”
徐盛眼神疑惑。
正如他所料,這是一個從正面戰場上回來的老兵?
“想我們在前線奮勇殺敵,保護我大夏每一寸土地不落入賊人之手,卻沒想到背后,被你這種人斷了后路!”
言辭尖銳,字字泣血。
徐盛眼神不自覺地閃了閃。
“那……和我無關。”
“和你無關?”白季冷哼一聲,右手背劍,左手指著徐盛,表情似哭似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我們北地河川地帶,已經落入了大楚人的手里,那里已然家破人亡,生靈涂炭,你可知半點?”
“我……不知。”
“不知?哼!你當然不會知道!我們數千衛武卒誓死拼殺,才保護萬余百姓回到大夏領土之上,到得最后只剩下了三百兵卒,你可知半分?”
“我……”
“你不關心!你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就是你這種叛國賊子,不但不為大夏上陣殺敵,甚至還在背后給我們捅刀子!呸!賣國賊!”
“我不是!”
徐盛雙眼泛紅,“噌”的一聲長刀出鞘。
他破防了!
機會!
白季眼神猛然一亮。
而更加讓他振奮的是,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一副畫面——
棄劍,入懷,肘擊,鎖喉……
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靈光中,白季看到了成事的那一絲絲可能。
直感發揮作用了!
身為《武俠》中逆天的前十個人專長,直感可不僅僅只是對于現下處境的開圖。
對于更久時間之后的預判,對于稍縱即逝的戰機,它都有可能在偶然間為人物提供靈光一閃似的提示。
當時擊殺那位沙頭幫幫主時,直感就為白季預判了房屋的倒塌。
如今……
事有可為。
……
林牙看著地上那位老山賊頭子的尸體,眼神飄渺。
“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