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不是直接兇手,二沒有買兇殺人。您這么說,怕是不妥。相反,要不是我,那些正道人士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我覺得起碼你該謝謝我才是。”
云藍的臉上掛著無所畏懼的笑意。
“我喜歡你……”白季找到了知己,“有考慮過練銅皮鐵骨么?”
說著話的同時,白季決定給知己一個熱情的招待。
重劍一瞬間出手。
白季不愿和對方多啰嗦。
常年打嘴炮的他明白,在武力占優的時候,千萬不要和敵人動嘴。
而且自己的藥力時間所剩不多,勇猛之后肯定有一段不可避免的疲軟期,白季不想節外生枝。
對方說的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但是白季覺得先拿下他,再確認真假也不遲。
只是面對白季的重劍,云藍卻是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樣肆意妄為的笑容,并且整個身子保持不動。
時間一長,就讓人感覺到一絲毛骨悚然的驚悸。
盡管在重劍砸向對方的途中,白季就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但是手中依舊不曾退縮。
“砰!”
重劍砸在云藍的身體上,卻并非砸上血肉之軀的感覺。
“云藍”的身體如同破布般倒飛而出,卻連一點該有的痛哼都沒有。
相反,一些“咔嚓咔嚓”的聲音,以及些許鋼鐵的聲音,讓白季知道自己砸中了什么東西——
傀儡。
蜀門!
這是一支劍走偏鋒的小門派,以傀儡術為門派核心。
白季一瞬間知道了對方的武技來歷。
同時重劍連忙回防,在自己所知曉的資料,以及直感的預警中,白季看到了三支成品字形的幽藍色暗器正如同閃電般向自己射過來的畫面一閃而過。
“叮叮叮……”
三道幾乎同時響起的聲音,在白季的重劍上響起。
寬大的重劍劍身,某些時刻甚至可以當盾牌使用。
而且以白季如今磕了藥的實力,也是遠超那藏于暗中的云藍的。
所以無論攻守,都算是游刃有余。
傀儡術為主,暗器為輔。
這就是蜀門這個偏門門派,最擅長的手段。
云藍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
“在下蜀門云藍,后會有期。”
“名刀流你爹,下次你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白季沒有試圖追擊。
蜀門是一個相當詭譎的門派,這虛無縹緲不知來源的聲音,就是他們的功**效。
盡管自己磕了藥后正面戰斗實力有所加強,但是論到追蹤趕路,卻還是力有不逮。
跑就跑了吧……
如果對方的目標,是那個被編織出來的謊言秘寶,那么他注定是白忙活一場。
白季看著面板上自己的嗑藥時間所剩無幾,也不敢繼續在外面浪,徑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
城里不少人忙活了一宿,也就有人看了一宿。
高樓上,接到手下密令報告的男人將記載了今晚所發生一切事情的紙條捏在手心,隨后在掌力下化作些許飛灰。
那些武林人士,倒是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但整件事情之中,那個最為核心的人物,似乎才是一切的關鍵。
白家……
鑄劍山莊……
“報!老爺,有人求見。”
“誰?”
“那人自稱云家馬場少場主云藍。”
略微猶豫片刻,男人點了點頭。
“讓他進來。”
此刻的高樓上,只剩下了他一人。
夫人早已困倦,前去休息了。
云藍一步一步緩緩地上了樓。
秘寶只是一個謊言,這是他早就已經猜出來的事情。
而編織了這個謊言的始作俑者,也正是這位給女兒過成人禮的父親。
云藍早已看穿了一切,順勢做了些手段,當做自己的投名狀。
“郡守大人,您看這次的局面,您可還滿意?”
“那兩個霧海奴和管事,是你特意找的?”
“正是……”
盡管眼前的男人背對著自己,云藍依舊彎腰恭敬道。
“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下人,你這一手,倒是先入為主。”
“大人謬贊了。”
“身在局中,洞徹人心,與狼共舞,你也算是膽大心細。”
“大人過獎。”
“可你輸了……”
啊?
云藍眨了眨眼睛。
怎么夸著夸著突然就話風一轉?
不太能夠摸索到郡守意思的云藍小心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