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來,我去幫你把馬拴好。”
男人爽朗一笑,主動走進,接過白季手中的韁繩。
“謝謝大叔。”
白季再三道謝。
“沒事,都是中原來的,我最開始來這里,也和你一樣狼狽。”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一走一瘸地去幫白季拴好兩匹馬。
拴好后,男人拍了拍白季的肩膀。
“來,進來給我看看。”
說著話,男人徑自往屋里走。
可能是很久沒看見中原來的人了,男人有些興奮地話癆。
一邊走,一邊說著。
“被這里的毒蟲咬了的話,事情可大可小,也不知道你是被什么蟲子咬了。我當年也是被一個毒蟲咬了,在一戶人家家里療養,結果和人家的女兒看上了眼,一來二去,就留在這里了。來,在這坐一下。”
走到一個椅子邊,男人示意白季坐下稍等。
“你先自己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身上。”
說著話,男人又走到屋里的一側,掀開簾布,走進了里屋。
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我看你身體不錯,要是不是那幾種最麻煩的毒蟲,一天時間就足夠養好。要是被那幾種最麻煩的毒蟲咬了,可能就需要多幾天了。”
說話的功夫,里面還傳來了翻箱倒柜的聲音。
片刻后,男人拿著一個小木箱走了出來。
離白季還遠的時候,男人對著箱子上面吹了口氣。
一片灰塵,潸然而下。
顯然是很久不用了。
“我們這里的人都會注意,出去都會在身上撲一點自制的藥粉,很少會被咬,這里面的東西也就不怎么用了。對了,回頭你養好出去,帶上一些藥粉,別再被咬了。”
在男人進屋的時候,白季聽話地脫掉了上衣。
他本就覺得身上瘙癢難耐,此刻脫掉了上衣,才清楚地看見,自己的身上,起了一些小紅點子。
不過數量不算太多,起碼看著沒有太過于駭人。
“別用手抓,越抓越多。”
看見白季身上的疹子,男人叮囑道。
“還行,不麻煩,我先給你涂點藥膏止癢,等會我給你弄點藥材燒水泡個澡,完了再涂點藥膏,大半天時間就會消下去了。”
“太感謝了。”
不過該有的心眼還是得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白季秉承著最低限度的戒備,主動接過男人手中的藥罐。
“這事不麻煩您了,我自己來吧。”
“好。”
男人也不堅持,順從地將藥罐交給白季,轉身就去家里的角落尋找他說的藥材。
生活在這里的人,對于被毒蟲咬了的事情司空見慣,這些應對的手段自然也是家中常備。
“你坐,我給你燒水。”
“好,謝謝大叔。”
說著話,白季也是放心地用竹片將藥膏往自己的身上抹去。
面板給出的鑒定效果,起碼證明了這藥膏沒什么異常。
一邊擦,白季一邊開始和大叔閑聊。
趁這時間,多了解一些信息也是好的。
“大叔你一個人住啊?”
“不是,我婆娘上山挖筍去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等她回來,讓她給你做點好吃的。我手藝不及她,平時湊合還行,你可能吃不慣。”
“沒事我不挑嘴,大叔您孩子呢?”
“還沒孩子呢……養不起,不敢要。”
那邊的男人開始起火,將一些柴火塞進了爐子里。
白季擦藥間,偶爾瞥過那邊,看見男人將一些似乎還帶著些許紅漆的柴火塞了進去。
一閃而過之間,白季甚至覺得自己看見了一點鎏金色恍然而過。
似乎,是鎏金色的一撇?
那是什么?
白季的念頭一閃而過,沒有太過于在意。
既然是當柴火燒了,應該就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沒想過帶婆娘去外面住?”
“中原?”男人燒火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眼白季。
“我就是從那回來的。”
“中原不好么?”
男人搖了搖頭。
“好是好……可是不適合我們,在這生活也挺好。”
聊過幾圈,男人說的婆娘不見回來,白季自覺關系也拉得差不多了,開始問起自己真正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