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說的沒錯,外人看我們風光,可實則身不由己……”
“過幾日我恐怕就要被媽媽送到不知哪位官人家中,需要完璧之身,今夜,就不能侍奉公子了。”
“公子,我為您撫琴一曲,稍解酒意吧……”
“嗝~”
……
第二天,白季起床的時候,只覺得有些頭疼。
除此以外,倒是沒什么感覺。
只是記憶中,似乎有一個溫婉的女聲,猶在耳邊一直回蕩。
至于說了些什么,倒是不太記得了。
只能記得那女聲斷斷續續,說了很久。
當然,那女子彈的琴聲也挺好聽……
曲目,據她自己所說,似乎是叫什么《籠中鳥》?
白季搖了搖頭,擺脫了女聲。
看了眼身處的環境,是個不大的房間,房間內也沒什么太多的裝扮,顯得有些簡陋。
這是哪?
完全陌生的環境,讓白季有些迷茫。
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小院,院子里是一株不大的桃花樹。
不算太過于明亮的陽光,一瞬間擠進了白季所在的屋子。
是喬姨的別院?
昨晚自己好像喝醉了,是單洪把自己送回來的么?
不過既然自己能在這里醒來,那就說明大夏還容得下一個喝醉了的自己……
白季幽幽地嘆了口氣。
外面,察覺到了白季醒來的白巖看著白季,有些無奈地搖頭嘆氣。
“小兔崽子你終于醒了啊?”
“啊~”
“我說你個小兔崽子,一到帝都就去青樓,還和新封的花魁獨處半夜,本事不小啊!”
白季此刻還帶著一點宿醉后的微醺,仰著臉乖乖笑道。
“那是您教得好。”
白巖點了點頭。
“那確實……”
然而下一刻,白巖的眼角就捕捉到了一抹紫色的身影,連忙臉色一板。
“咳咳……什么我教的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會生出你這個兒子!簡直就是胡鬧!”
說著,白巖看向走過來的喬貴人,面帶笑意。
“我已經教訓他了,好不容易來趟帝都,盡瞎胡鬧!”
喬貴人看著白季,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
“沒什么,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季兒能自己找到樂子,我倒是覺得很好。”
說著,喬貴人忽然想起什么。
“對了,季兒你睡到現在,應該餓了,我給你涼了一盆粥。”
說是一盆,真的是一盆。
白季看著和自己剛剛才用過的洗臉盆差不多大的一盆粥陷入了沉思。
“喬姨,您覺得我能喝完么?”
喬貴人面色有些許窘迫。
“我聽說你們習武之人飯量都大,而且昨晚又勞累了一夜,所以就多準備了一點,沒事,你喝不完就放那。”
勞累了一夜?
白季瞇了瞇眼睛,覺得喬姨話里有話。
昨晚喝大了,想要勞累也是有心無力啊……
喬貴人坐在石桌邊,看著白季問道。
“要不要配菜?”
“不用,我喜歡干喝。”
白季端起大盆,咕咚咕咚地往下灌。
喬貴人笑呵呵地看著白季喝粥,嘴里安排著晚上的行程。
“要是季兒你沒什么打算的話,待會我們晚上就去外面吃,順便去東門逛逛,那里是帝都的商業中心,最是繁華熱鬧。”
“嗯~”
白季抽空應了聲。
小米粥燉地極為軟糯,又香又甜,而且也是徹底涼了下來,喝起來極為暢快。
一直喝了小半盆,白季才放下大盆。
看了眼天色,是下午時分,估計離太陽落山還有些時間。
“我練會功去。”
功法是水磨工夫,一日不練,一月白練。
“季兒果然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