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主動湊上來的家伙,幾乎都是黑心腸的貨色。
白季可不是真正不諳世事的世家公子哥,對于一些陰溝里的齷齪,還算是知曉。
這種第一個湊上來的,恐怕就是其中最黑的一個。
人不狠,站不穩。
面對這些家伙,忍讓只會換來得寸進尺。
果然,聽到白季的話,這男人立刻陰沉下了面孔,一雙眼睛盯著白季滿是寒光。
當然,在白季看來唯一的優點是,嘴巴張得沒那么大了。
“小子,你知不知道這是在誰的地盤上?”
白季看著男人,身體后仰,只是用腳尖勾著木桌。
面對男人的問題,白季嘴角拉起一抹笑意。
“怎么?你的?”
“就是你大爺我的!你小子猖狂,爺爺今天教你一點規矩。”
男人說著,腳下一踢,撤掉了白季座下的長椅。
三教九流,能用這些下三濫手段獲得優勢,他們是不會放過的。
然而白季的身體卻是動也不動,依舊懸在半空,只以右腳腳尖勾著桌角。
這是運起了云羅步的輕身功夫。
然而兩人離得近,男人腳下偷襲的同時,幾乎是同時起身,一拳就對著白季胸口砸了過來。
白季早有準備,扭轉腰身,起身對著男人的拳頭就是一拳砸了過去。
沒有使用重劍的他即便是沒有發揮自己的最強戰力,然而卻也失去了對于敏捷的限制。
近乎四重巔峰的實力,放在哪里也不算差了。
更何況眼前的這位大胡子,在動手的那一刻,其武境四重初期的實力在白季眼中就暴露無疑。
雙拳對憾,白季畢竟只是凌空虛坐,沒有發力點。
這一拳竟然只是平分秋色。
然而白季在出拳之際,已然同時滑步起身。
對轟了一拳后,白季已然握住了自己靠在桌邊,被黑布包住的隕鐵重劍。
而見到兩人動手,酒館里一瞬間,就有不少打扮各異的人影起身。
并且圍了過來。
面對這種外來的桀驁公子哥,他們極有經驗。
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公子哥即便有幾分本事,可只要一見人多,他們就不自覺地會軟下來。
若是性格弱一點的,那幾乎是任他們揉捏。
即便是性格強勢的,也多半不愿招惹眾怒。
往往會被他們留下點什么。
白季知道處境,嘴角一咧。
手中重劍毫不猶豫地一揮,籠住了附近五六人。
一直以來,在白季的心中都有一團火。
他不是個安分守己、循規蹈矩的人。
然而自從穿越伊始,遇到的數次事件,都因為拳頭沒有別人大的原因,且又涉及到家人安危,迫使他不得已遵守規矩,小心行事。
當然,在開始突然穿越過來的他的心里,家人只是這具身體過去的關系,和他沒什么太大的關系,更談不上什么感情基礎。
只不過也算不上排斥。
但是一來二去,前前后后的數次遭遇、事件之中,無論是劍心,還是白巖、白石,都用他們的實際行動,掛牽住了白季。
他們的存在,成為了把白季拴在這個世界上的船錨。
然而在白季心中,始終是有一團火苗旺盛地燃燒。
來自于仿佛遙遠遙遠以前的記憶,在白季的腦海中時不時地閃過——
飛船、培養倉、外星系、移民……
這是他所處的時代背景。
而因為條件所限,移民需要上千年的時間。
在這移民的路上,因為需要保證所有人的精神體不在漫長的時間中自然消失,才有了許許多多的游戲……或者說第二世界,供給人類保證思維的活躍。
在長久的時間尺度下,有不少人都覺得累了。
即便冒著徹底失去意識的風險,也有人選擇進入了長期的休眠。
白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