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的世界觀受到了沖擊。
“我想靜靜。”
……
第二日,清晨。
一大早白巖就拉著白季守到了山腳下。
那些遠房親戚說好了今天一早到,白巖甚至還特意叮囑白季打扮地好看些。
白季對此只是翻了翻白眼。
他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打扮的,穿的干凈整齊點不就完事了?
倒是司星辰今天不知道發了什么瘋,一貫只在臉上做丑的她今天意外地點上了唇脂。
原本就白凈的臉蛋在鮮艷的紅唇下,更是襯托地如同奶光一般白皙。
嬌艷欲滴的紅唇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屬實是在犯罪。
如果漂亮有罪,那她就該無期徒刑。
白季和司星辰一起現在白巖身后默默等待,擠眉弄眼地憋笑。
白巖咳了咳,頭也不回,聲音傳到白季的耳中。
“季兒啊,我知道你現在在外面有些本事,不過待會可千萬得注意些形象。你大舅家世居南霖,書香門第,家學淵源。你可千萬不能對他們不敬。
你二舅家里做了多年皇商,財大氣粗,前些年對我們山莊也算是多有照顧,也得好生招待。
你三舅一家文武雙全,你三舅更是水東郡聞名的名宿強者,前些年也多虧了他的照拂才讓山莊免受一些宵小之輩的騷擾。”
司星辰對著白季挑了挑眉毛。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么多厲害的親戚呢?)
白季攤了攤手。
(我也不熟。)
記憶里他的親娘死的早,親娘死后,這些娘親那邊的親戚,就漸漸與他們白家沒了聯系。
如今白巖續弦,也只是出于認識一場的緣故,象征性地提了嘴,卻沒想到他們還真來了。
面對原配那邊的親戚,白巖這時心頭還是有些忐忑的。
至于白巖自己父親、爺爺一輩的親戚,家世就普通了許多,不過也各自有自己的生計和骨氣。
一年也就偶爾走動那么一兩次,無論是山莊發達還是落魄,他們也都沒有什么特殊的表現。
……
等待不算漫長。
家學淵源,意味著對方極為守時。
既然打好了招呼,約定好什么時候過來,那就一定會在約定的時間之前到達。
一行大概十來個人,從馬車上下來。
男女老少都有,不變的是臉上些許的傲氣。
即便最近經常能聽到白家鑄劍山莊的名聲,但只是一些販劍的生意而已,做大做小都是正常,與他們較為顯赫的家世相比,就顯得相形見絀。
自然而然的,他們也就有些居高臨下的心態。
一邊走向白巖的時候,其中兩三個年輕的男女還在小聲地說著。
“這次來就徹底和他們劃清關系,省得日后再有什么糾纏。”
“就是……我的那些朋友動不動一說起鑄劍山莊,就說是我們的親戚,煩都煩死了。”
“方兒,琳兒,不可胡言亂語!”
面色威嚴的中年黑臉男人一臉嚴肅的小聲呵斥道。
打人不打臉,有些事情可以委婉地做但是不能當面說。
“其實也沒什么,都是實話。之前他白巖還保持,他們也是商人,這些東西他們心里也都有數。”
體態富貴的微胖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說道。
說話間,兩方的距離已經走近。
白巖率先捧著手笑意盈盈地走了上去。
“大哥、二哥、三哥……”
“上山再說吧。”
對方為首的白凈儒雅中年人同樣面帶笑意地對著山上一引。
說話做事,卻自有幾分指使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