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
白季笑呵呵地說道。
“主場優勢,僥幸拿下。不過……”
“不過什么?”
“跑了個斷臂的宗師,如果可以的話,別讓他回到大楚。”
白季可不打算和一個宗師玩什么貓捉老鼠。
能以大夏的力量抓住那家伙,最好不過。
魏言一雙鳳目大睜,一時失語。
“宗師?!”
不可置信。
然而發生在眼前這個家伙的身上,似乎又合情合理。
他總是在創造其他人眼中不可能完成的奇跡。
然而真正讓她記憶深刻的,還是第一次相見時,他拉著自己跑過大街小巷吃霸王餐的那一次……
驀然間,一壺酒被送到了眼前。
白季那副可惡的笑臉在酒壺后出現。
“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咯,今晚先喝一場。”
魏言接下酒壺,溫和地笑了笑。
這或許是她難得的一次機會。
“我不太會喝酒。”
“那我可要放倒你。”
喜宴只要人多,喝起來之后,氣氛就總會熱鬧起來,無論之前都發生過些什么。
來自天南地北的所有人聊著山莊,聊著少莊主,聊著遠方的見聞,聊著剛才的夜襲。
這個夜間,注定要成為他們生命中不可能忘記的一夜。
……
白季被放倒了。
魏言騙他!
第二天一早,白季踉踉蹌蹌地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
按著太陽穴,白季緩解了些自己的頭疼。
他發現除了些許頭疼外,身上都顯得清爽。
隨意看了眼,他就發現自己的身上是白色干凈的睡衣,似乎在他昨晚醉倒后,還有人幫他清洗身體換上了干凈的衣物。
推開門,魏言和司星辰竟然坐在院子里的石桌邊。
白季踉蹌地走著,輕聲問道。
“昨晚誰給我換的衣服。”
兩位少女對視一眼,默契一笑,共同瞥了眼白季,一起選擇了沉默。
白季挑了挑眉,沒有追問,只是看著魏言問道。
“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現在,該是解決那些夜襲大楚人問題的時候了。
說起這個,魏言頓時皺起了英眉。
“平西王勾結大楚人,讓人帶那些大楚人入關。”
白季聞言,神色不變,只是平靜地問道。
“平西王反了?”
那就不是個安分的家伙,他反了白季一點也不意外。
等到山莊實力強大了,白季總得打上他的府邸,跟他坐下來好好聊聊的……
魏言卻搖了搖頭。
“沒有,他的說辭是來討賊,恐怕也是借大楚人之手,來找你的麻煩的。”
白季皺眉,沉思片刻。
隨即搖了搖頭。
“恐怕未必如此,大楚人不傻。”
魏言當然也不會完全信任平西王的忠心。
“他不擺明旗幟,父皇就不會拿他怎么樣。”
白季搖了搖頭。
“你才是守關的那個人。”
“逼反?”
白季接過一邊司星辰遞給他的一杯溫水一口灌下,溫熱的白開水緩解了白季喉嚨的干裂。
接著才搖了搖頭說道。
“我可沒這么說,不過明面上的敵人,總比陰影中的敵人要好對付。”
“我……”
魏言咬了咬嘴唇。
“這事我得再想想。”
白季沖她溫和一笑。
“想不想都一樣,我知道你不會主動出手。”
魏言本性溫和,讓她主動做出這種極富冒險意味的選擇,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大夏人的性情總是折中的。
直接和她說要開一扇天窗,她大半是不愿意的。
但要是先和她說拆了屋頂,再退而求其次,那么她多半就會答應了。
“我只是希望,你在面對那個盤踞東北的家伙時,心中不要抱有半點期待信任。他必定是大夏的敵人,這一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