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顧明俊把零散的木盒子部件放在車座上,拿出幾張紙,說道,“這是蘇忠民的遺書。”
“什么?”陳琳一時間轉不過彎來,“遺書?他又沒有死!寫什么遺書?”
“他若是已死,還怎么寫遺書?”顧明俊白了她一眼。
陳琳眼睛子一轉,說道:“也是哦!不是,我是說,他好端端的一個人,又沒有說馬上就要死,為什么要留遺書?”
顧明俊道:“因為他自知死期將至,抱了必死之心!所以才留下這封遺書。但是,他又別出心裁,把遺書藏在這個木盒子里。不是特定的人,就算拿到了盒子,也打不開。”
陳琳道:“他是想留給誰的呢?”
顧明俊道:“父親的遺書,還能留給誰來看?”
“他女兒?你說的那個盲女?”
“不錯,就是留給她看的。這里的東西,都是和他女兒有關的。這些珠子,我不知道有什么來歷,但我肯定,這里面有蘇忠民和他女兒的故事。”
陳琳道:“那快看看,這遺書里面,寫的是什么內容?”
顧明俊道:“你看看吧。”
陳琳接過遺書來,掃了一眼,傻眼了。
“這是什么啊?這么多的小點點?一個字也沒有啊!”陳琳懵了。
顧明俊道:“陳姐,這是盲文。是用特制的紙和筆寫的。”
“你看過了?”
“看過了。”
“你看得懂?”
“本來不懂的,后來我查閱了相關典籍和文獻——咳,就是進行了盲文翻譯。”
“快說,這上面寫的什么?”
“蘇忠民知道,有人在背后搞他的名堂,他遲早難逃這一劫難,所以先把自己的后事,交待在這上面,又把這東XC在一個只有他女兒才知道的地方。”
“你又不是他女兒,你怎么拿到的?”
“我說過了,保密!再問我就回家睡覺了。”
“別啊,說下去!”陳琳一把拉住他。
顧明俊當然不會真走,干脆坐進她車子里,這才說道:“蘇忠民把自己蒙冤的經過,以及自己代人受過的原因,一五一十,都寫在這封信里。他不想死后,給女兒留下一個貪官的名聲。他人可以死,但必須把真相告訴女兒。”
“這么說,有了這封信,也就有了他蒙冤的證據?”
“可以這么說,但是,他配不配合,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蘇忠民既然這么在乎女兒,你就打這張牌好了。為了女兒,相信他會改變想法的。”
“行,我回去試試。”
陳琳是個行動派,有了這個線索,便坐不住了,只想馬上提審蘇忠民。
顧明俊問道:“陳姐,如果蘇忠民問你,這些東西是誰交給你的,你怎么回答?”
陳琳怔了怔,反問道:“我要怎么回答呢?”
顧明俊道:“你只說,這是他女兒交給你的。”
“啊?”
“你這么說,就對了。”
“他能相信我?”
“會的,他必須相信你。因為這本就是他留給女兒的。如果他要追問,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你就回答說,這是她女兒在她和父親經常藏東西玩的小洞里發現的。”
“藏東西玩的小洞里?”
“你這么回答就行了。”
“顧明俊,你是不是人?”
“你可以掐一下我,看我痛不痛。”
“我可真掐了啊!不然,我要以為我見鬼了!”
“那你就當我是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