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年長的道姑,問她花姑子在哪里。
道姑反問顧明俊:花姑子是誰?我們這里沒有叫花姑子的。
顧明俊心想,花姑子可能是那個姑娘的姓名,但她在這里用的,可能是道號,所以其它人才不知道她是誰吧?
就在他四處尋找之時,荷池邊的走廊上,忽然傳來一陣悠揚的古琴聲。
顧明俊一聽這古琴聲,笑道:“就是她了。”
劉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當顧明俊在尋人,也不問他,跟著他走。
顧明俊來到荷池邊,果然看到一個穿著素麻道袍的姑娘,坐在那邊小亭子里的石鼓上彈古琴。
“花姑子!”顧明俊喊了一聲。
琴聲一停。
花姑子抬起頭來,看著他,也不說話。
顧明俊把那張黃裱紙遞給她:“這是你寫的吧?”
“是。”
“你放在我口袋里的?”
“是。”
“為什么要這么做?”
“師傅吩咐的。紙上之言,可有應驗?”
“應驗了。你事先怎么知道的?”
“我并不知道,這是師傅吩咐的。”
“好吧,如果說,我現在有災,求教怎么破解?需要多少錢?”
“我現在也不知道怎么破解。因為你的災還沒來。”
“我虧了三十億!這還不是災?”
“這是難,不是災。難可躲,但災不行。”
“……”顧明俊無語的同時,又深感震撼!
“你可以走了。”花姑子淡淡的說道,她清麗嬌俏的臉,跟池子里的荷花一樣冷艷。
顧明俊沒有走,反而在她旁邊的石鼓上坐了下來:“我帶你走。”
“不走。”
“咦?不是你師傅說,要你跟我走嗎?”
“那是那天的事。今天不走了。”
“嗬,出家人,也會生氣?我不就那天沒帶你走嗎?你至于翻臉不認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
劉亮低聲道:“俊哥,這是什么人?”
顧明俊擺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劉亮道:“俊哥要是喜歡她,我把她抓走便是!”
顧明俊瞪他一眼:“去去去,你到外面等我!”
劉亮尷尬的抓了抓頭,只得走出去。
花姑子道:“你的朋友,好生無禮,和你一樣無禮!果然人以類聚!”
“……”顧明俊道,“花姑子,我錯了行不行?我之前是不相信你們的話,現在我相信了。求你跟我走吧?”
“不走。”花姑子年紀不大,脾氣卻倔強得很。
顧明俊快要抓狂了:“那你說,要我怎么樣做,你才肯跟我走?”
“下池子里,摘一朵最大的荷花給我。”
“這花,能摘?不算殺生吧?”
“不算。花是我們自己種的,可以摘來供奉三清的。”
顧明俊瞧瞧那滿池的荷花,很是為難。
因為開得好的荷花,都在池子中央。
他想摘的話,只能下水。
花姑子看了他一眼,抱起琴就要走。
“花姑子,請等等!我去摘。”顧明俊說罷,脫了鞋子和衣褲,試探著下了水。
那水看著不深,但下來才知道,一腳下去,直接沒到了他脖子處!
顧明俊水性好,游了過去,采摘了一朵最大的荷花,一手舉著,又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