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好,這個事情,我知道了。南湖制藥廠,市值多少?”
“據蔣副廠長說,這家工廠值八千萬左右。”
“八千萬?”呂正陽道,“這個事情,我會跟進的。”
他并沒有許諾什么,只是說知道了。
因為,呂正陽要先查一下,這家工廠當初是誰主導改制的,牽涉到哪些人,改制的過程是不是合法合規的。
查過之后,他才能做出相應的處理。
顧明俊也明白,對方不可能現在就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
于是,他也就扯開話題,談到了醫藥工業的未來。
呂正陽對這個很感興趣,和顧明俊越談越投機。
顧明俊一個字也不曾提到,蘇忠民準備建醫藥工業園區的事。
他只能不著痕跡的,向呂正陽解說醫藥工業的發展潛力,以及對國計民生產生的重要作用。
只要呂正陽心里種了草,以后當蘇忠民向省里打報告,要建造醫藥工業園區時,呂正陽自然而然就會給予一定的支持了。
這比直接建議,更走得穩當。
而且,顧明俊并不知道,呂正陽和蘇忠民之間關系如何?
如果這兩個人不對付呢?
或者說,他倆是不同圈子的人呢?
顧明俊在呂正陽面前提蘇忠民,豈不是適得其反?
談話間,舒茵和保姆做好了飯菜,端了出來。
呂正陽哈哈笑道:“今天高興,舒茵,你把我珍藏的茅臺拿出來。我要和顧先生一醉方休。”
舒茵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不一會兒,拿了一瓶黃棉紙包裹的茅臺酒來。
顧明俊一看這包裝,就知道這酒有年份了。
在80年代中后期開始,內銷和外銷的茅臺酒,開始卸掉棉紙,使用紙盒包裝,從此,棉紙包裹的茅臺酒慢慢退出歷史舞臺。
也就是說,舒茵手里的這瓶酒,最晚也是80年代前期的。
這是一瓶正宗的82年的茅臺啊!
呂正陽笑道:“這酒,我也不多了,還剩三瓶吧?”
舒茵點頭笑道:“是的,爸。”
顧明俊道:“這么名貴的酒,具有收藏價值,還是不要開了的好,我們隨便喝一瓶酒就行了。”
呂正陽道:“顧先生第一次來我家,怎么能喝隨便的酒?舒茵,開了!”
舒茵撕開棉紙,打開酒瓶。
一股濃郁的酒香,芬芳四溢,撲鼻而來。
顧明俊笑道:“好酒,聞一聞,也醉了!”
舒茵給呂正陽和顧明俊,各滿上一杯,笑道:“爸,醫生叮囑過,你不能喝酒。今天是例外,不過你也不能多喝。只此一杯為準。”
呂正陽哈哈笑道:“行行行,我家,聽你的!那你就多給顧先生滿酒吧!”
顧明俊聽了,吃了一驚:“那不行,我一個人,哪能喝一瓶酒?”
呂正陽笑道:“年輕人,酒量總是有的,怕什么?醉了就醉了,在我家睡一晚就好了!來,我們走一個!這第一杯,是我敬你的。我不能多喝,我隨意,你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