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顧明俊剛接完沐北檸的電話,倪婧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明俊,不好了!出事了!”倪婧急聲說道,“那個王寶亮死了!”
“王寶亮死了?”顧明俊沉吟道,“怎么死的?”
“喝醉了酒,在自己家里,煤氣中毒死的。”
“煤氣中毒?”
“我好像聽說,他喝得酩酊大醉,回家燒水喝,結果打開煤氣灶后,忘記關了。他就這么睡著了,然后人就沒了。”
“他家里沒人嗎?”
“他父母都過世了,妻女和他是異地分居的。”
“這跟我們也沒啥關系啊!”顧明俊道,“有人來工廠鬧事?”
“就是王寶亮的妻子,帶著女兒,正在我們樓下鬧呢!說是我們廠里,無原無故的開除了王寶亮,王寶亮心情不好,這才喝悶酒致死的,說我們廠里要負責任。”
“豈有此理!”顧明俊道,“叫保安拉出去!這都能訛上我們?那以后工廠不用開了!”
倪婧道:“我看她孤女寡母的,挺可憐的,就沒舍得趕她們走。”
顧明俊道:“你是老總,現在工廠你做主,你覺得怎么辦好?或者你可以把事情推給蔣武,叫他處理!”
倪婧道:“蔣廠長進原材料去了。一早就去了,得三天才能回來。”
“進原材料的事,交給采購部就行了,他一個廠長跟去湊什么熱鬧?”
“他跟原料廠家熟悉,他之前就聯系過了,說這次去,就算拼了半個胃,喝到吐血,也多談一點折扣下來。”
“這樣啊!這個事,你想怎么處理?”顧明俊冷靜下來,問道。
“她們要求也不高,要工廠補償五萬塊錢。”
“五萬?”顧明俊沉吟道,“這個要求的確不高。可是,這個頭一旦開了,以后其它工人在工時之外,出點什么事,也拿這個例子來找我們,那我們就賠不勝賠了。而且,這筆錢,為什么賠?于法無據啊!”
倪婧道:“就當是人道主義援助呢?”
顧明俊道:“那也不能由公司出。”
他微一沉吟,說道:“這樣吧,這五萬塊錢,就走清明慈善基金的賬。我叫小阿姨派個人來一趟,把這事處理好就行了。你得跟王寶亮的家屬說清楚。”
倪婧道:“也行。反正她們的意思是要錢。這個錢從哪里出,我想她們也無所謂的。”
顧明俊搖頭道:“這叫什么事!無緣無故的就破了財!”
倪婧笑道:“這也是意外之災,大家都不想發生的。”
顧明俊嗯了一聲:“晚上來顧大廚吃飯吧。”
“我今天晚上要加班,回去得比較晚,你不用等我了。”
“你一個CEO,加什么班啊?”
“我要熟悉整個生產流程,方便以后的管理。今天晚上加班裝一條生產線,這是最好的學習機會。”
“……”
“我壓力挺大的,我生怕管理不好。我以后再陪你,乖哦。”
“呵呵,我無所謂啊!你肯這么努力上進,我很高興。”
“嗯。”
顧明俊掛斷電話,忽然想到破財二字,便來找花姑子。
花姑子正和顧盼盼玩紙牌游戲呢,玩的是老鼠搬家,輸了的要在臉上貼紙條。
顧盼盼臉上,已經貼了七、八根紙條了!
而花姑子臉上一根也沒有。
顧明俊深以為奇,問道:“妹,你一直輸?”
顧昐昐道:“可不是嘛!我就不相信,我堂堂師大的大學生,還比不過一個沒上過學的道姑!我一定要贏她!”
顧明俊笑道:“這跟你上過多少學,關系不大。這也是一種賭,既然是賭,九分靠運氣。”
顧盼盼道:“那我也不相信,她運氣一直比我好?”
顧明俊也不忙說事,在旁邊坐下來,看她倆玩了一局。
花姑子出牌很快,看牌也很準,快放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