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所說,皆是推測。牛魔王既未招惹寶瓶寺,此刻并無蹤跡。無緣無故,本寺去抓他干什么?”
“況且。”神秀盯著徐昊,似笑非笑道,“貧僧覺得,這位牛魔王,至少二千年道行,難以力敵,不是說抓就能抓的。”
吳倫聽了,頓時一臉苦相。
徐昊也是左右為難。
他的身份,既是奉仙司的人,也算是寶瓶寺的人。
這件事落在他頭上,既要考慮奉仙司,也要考慮寶瓶寺。
法澄方丈顯然不想徐昊為難,琢磨說道:
“徐施主若能清楚確定牛魔王的所在,并確定他對本寺有威脅,那么本寺自然也會出力。”
吳倫頓時瞧向徐昊。
徐昊想了想,笑道:
“也好。凡事都要講證據,等我拿到證據,再來請寶瓶寺攜手相助。”
法澄方丈點頭同意。
神秀淡然道:“你若真有證據,兩家攜手也不是不行。但他畢竟道行高深,難以力敵。除非將他引入寶瓶寺,仍是和之前如意真仙一樣。”
“好,就這么說定了,我們盡力而為。”徐昊代表奉仙司同意。
......
離開寶瓶寺,返回路上,吳倫忍不住問:
“徐兄,咱們哪有能力,將這牛魔王引入寶瓶寺?若真是當場面對,恐怕還沒有引,他就把你我打死了......”
徐昊不禁笑道:“你不是想要大功勞么?”
吳倫嘿嘿撓頭:“功勞自然是要,但若能不行險,盡量不行險,保命還是更重要。”
徐昊點頭道:
“是的,保命最重要。洛州奉仙司實力有限,硬碰牛魔王并非明智選擇。”
“另外,牛魔王到底在不在洛州,是否對洛州或寶瓶寺有企圖,還須查明,咱們也不能憑空確定。”
吳倫贊道:
“一切聽徐兄的,你說怎么做那就怎么做。”
“還繼續去那些村莊蹲守嗎?還查不查?”
徐昊若有所思,不置可否的說道:
“莫急,讓我想想,應該怎么查......”
......
洛州城內,東陽官街某處深宅大院內。
徐昊在一名老仆的帶領下,進入后堂的花園。
花園居然被改建成一個小型演武場,刀槍劍戟皆有,諸如石磨石鎖等器物也是齊備。
程咬金打著赤膊,揮舞掌中黃銅宣花大斧,正在一招一式的縱橫演練。
徐昊靜靜在旁觀看,心里卻是暗暗稱奇。
這位老將,渾身肌肉賁張虬結,遠超健壯青年。而且明明是“副身人”,神仙般的人物,卻還不忘人間武藝,勤奮操練。
程咬金一番眼花繚亂的演武之后,再才停歇,大笑一聲:
“過癮!”
然后回過身來,拿起石磨上的酒壺,劇飲一口,抹了抹嘴,瞥向徐昊,嘿嘿道:
“你小子居然還認識張亮?既然能打聽到我老程暫居的地方,果然是有意思。”
徐昊笑道:“義父的國公腰牌無人不識,小子只是拿來扯虎皮而已。”
“之前交待你的事,做了沒有?”程咬金大馬金刀坐下,擦著額頭的汗水。
“已經扔在寶瓶寺,無人察覺。”徐昊點頭道。
小錦囊的補天石他已經拿了,那個琉璃瓦碎礫也悄悄給了神秀。
“不錯,難怪你去了一趟寶瓶寺。”程咬金點頭,“這幾日我會去找你,再給你一百份補天石。”
徐昊不動聲色,笑著答應。
這一番對話,也能證明,程咬金確實還在繼續窺探他。所以今后行蹤,不得不多加小心。
“說吧,你跑來有什么事?”程咬金抬頭問道。
徐昊低語道:
“義父是否聽說過平天大圣牛魔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