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雖在洛州,與奉仙司打過交道。但也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畢竟王锏戈在的時侯,奉仙司向來低調,并不強大。
侯景和袁芷菁則更是驚詫得無以復加。
洛州奉仙司的底細如何,侯景和袁芷菁皆是知道的,所以從未放在心上。就算徐昊突然被升為鎮守司卿,洛州奉仙司地位上升,侯景也并未覺得有多大威脅。
直到此時此刻,侯景和袁芷菁再才發覺,眼前這位出身野路子的鎮守司卿,居然“兵強馬壯”,簡直顛覆了所有人的想像。
“徐昊!你為何不緝查穢污佛臺的大案!”
侯景仍是出聲大喝,在氣勢上絕不落后。
但他話音剛出,徐昊背后的黑羆,陡然暴喝道:
“放肆!你是何人,什么身份,也敢跟鎮守司卿說話?”
黑羆聲如雷鳴,轟隆震響,在場所有人都是耳中嗡的一聲。
侯景臉色劇變,不僅話被堵回去,還受到如何羞辱,當即頭頂如焚,宛若熊熊火焰升騰。
袁芷菁卻是踏前半步,止住侯景的惱怒發作,低語道:
“奉仙司州府重地,以鎮守司卿為尊......”
侯景當然是知道這個規矩,但眼前坐著的鎮守司卿,只不過是當初正眼都瞧不上的小角色,這口氣如何忍得住?
袁芷菁看出侯景不想善罷甘休,立即施禮對徐昊說道:
“紫笏輔丞袁芷菁,想請問徐司卿,為何不調遣黑差,速速緝查伊水佛臺的穢污大案?”
徐昊仍是臉色平靜,喝著茶,淡淡道:
“袁輔丞是想教我做事?”
侯景斷喝一聲:“姓徐的,穢污佛臺之案,太子東宮和貴妃西宮,皆是為之震怒!你膽子不小,敢耽誤太子和貴妃的國之重事?”
徐昊笑了笑,抬眼看了看袁芷菁和侯景:
“我是奉仙司的鎮守司卿。不是東宮的,也不是西宮的。這案子怎么查,我自有道理。即便上報,也是交予三大司首決議!至于太子和貴妃怎么想,與我無關!”
侯景和袁芷菁頓時一滯。
“你......”
侯景想要發作,但徐昊這番話雖狂妄,但確實是站在道理上。奉仙司只認三大司首,即使太子和貴妃也調遣不了。
站在后面不想趟渾水的宋廉仁和薛義,兩個都督皆是腦袋一縮。互看一眼,不敢多說話。
奉仙司大殿內的氣氛,逾發凝重。
徐昊卻仍是無事一樣,悠閑喝茶。在他身后的徒弟、麾下、黑差,卻盡皆虎視眈眈,對峙的桀驁氣勢不斷升高。
侯景咬了咬牙,已經看出,若要強行出手,恐怕是自取其辱。
袁芷菁不著痕跡的使個眼色,侯景忍了又忍,只得哼了一聲,轉頭和袁芷菁離去。
轉瞬之間,興師問罪而來的所有人,全都煙消云散,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金池俯首在徐昊耳旁,低語問道:
“司卿,為何要如此霸道?難道咱們真的不查此案么?”
徐昊笑了笑:“現在已經有了煽風點火,有了幸災樂禍,還沒看到趁火打劫的。不急,慢慢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