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祂的認知幾乎只剩下了最淺薄的地方,所以,哪怕是玄武那樣的說法,都會被追溯禺強千百年的戰將理所當然地同意和認可,而伴隨著時間,最終祂們或許會遺忘禺強,會認為北帝自始至終就是玄武。
何等恐怖的概念性死亡。
伏羲那渣蛇……
衛淵安撫了白衣少女,而后上前接著聽,只是接下來那說書的妖獸化形就已經開始說其他的事情了,衛淵最后詢問道:“那西海之帝和東海之帝,兩位吃了這么大的虧,就這么算了?”
“這怎么可能?”
那位說書者道:“據說前幾日的時候,約莫三五日前,有人得見兩位大帝率領大軍離開了各自的海域,浩浩蕩蕩也不知道去了何處,據說是找到了玉虛宮,打算要找玉虛宮去復仇呢。”
“似乎是西南位置方向。”
“算算時間,真要找到了的話,也該到了。”
玉虛宮,怎么可能找到?
這地方就不存在啊。
衛淵心中道了一句,不過心中松了口氣,他始終擔心,擔心自己在伏羲扔過去的世界待得太久了,等到回來的時候事情都已經天翻地覆了,嗯,現在看來,阿亮還活著,應該沒有過了太長的時間。
他下意識問道:“說起來,北帝之事不是都已經過去很久了嗎?”
“什么很久?”
說書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那只是兩個多月前的事情啊。”
“兩個多月……”
衛淵疑惑自語,而后臉上的神色緩緩凝固。
等等!
……………………
像是這樣的說書者,以驚人的速度在向著外面擴張,暗中確實是有一個看不清的手掌在撥動著,白澤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斂著眸子,感知到了傳播度,點了點頭。
祂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咸魚躺的。
萬萬沒想到啊,居然被武侯開發出了新的用法。
祂現在只管講故事,然后創造了一個非常非常松散的阻止,就是花錢講故事還有提成,而作為白澤的權能,輕而易舉地把握到了這樣的【故事】傳播了多遠的距離,清楚地把握到【玉虛】這個名號被多少人所知。
然后根據這樣數據進行接下來的調整。
當然,白澤現在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深深地吸了口草莓牛奶,頂著一雙死魚眼,作為先天神圣之一,權能強行持續開展,就跟讓一個人每天狂奔不帶停的,對于精神上有很大的損耗,而讓這一條死咸魚都沒辦法摸魚的原因是——
冠軍侯,失蹤了。
在韓信自信無比地告訴他你隨便跑,有事兒我擔著之后。
冠軍侯用行動告訴了韓信。
術業有專攻這五個字怎么寫。
老家伙,論撒手沒的功力,你弱得離譜啊!
“第三遍了,還是沒找到……”
白澤雙手撓著自己的卷發,咬牙切齒:“這家伙,到底是跑到什么遮蔽天機的地方去了?啊啊啊啊啊,還要加班,這小子,真的是不安生啊!”
白澤無可奈何,繼續第四次尋找冠軍侯的信息。
理論上,他可以直接調取天道概念里的情報。
但是冠軍侯百分百去了某個特殊的,遮蔽天機的地方。
現在白澤只能手動擋慢慢找。
………………
衛淵帶著白衣少女回到了之前離開的地方,不周山神還有些好奇他們說是打探情報,可為什么這么快就回來的時候,衛淵只是強笑了下,道:“我睡過去,只是過去了一個多月嗎?”
“是啊,怎么了?”
“沒什么……”
衛淵搖了搖頭,閉上眼睛,真靈直接循著聯系找到了萬法終末之地。
他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的感覺。
【渾天】,【后】的身影在眼前不斷地變化。
往日的經歷真實不虛。
而時間卻對不上。
這代表著……
“你到底,把我送到了哪里?”
衛淵盯著伏羲,語氣沉凝,青衫的俊美青年看著眼前白發的道人,撓了撓頭,干笑道:“啊呀終于意識到不對了?看來比我想象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