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會這樣做。”
道人嘴角抽了抽。
伏羲身子一晃,從被捆縛的狀態下掙脫出來,一身青衫,道:“說吧說吧,什么事情?”白發道人老神自在地道:“準確地說,是一件事情,一個問題。”
伏羲按著眉心:“真是會坐地起價。”
“不過什么事情?”
衛淵注視著眼前的伏羲,道:“上古之年,清濁之謎,媧皇第一次為何失蹤;媧皇第一次失蹤之后,后土應該去找過你,但是為何你竟然沒有和她一起去找媧皇?”
“以及,你第二次前去外海,是為什么?”
伏羲嘴角一抽:“這應該不是一個問題。”
白發道人面不改色啪地打了個響指。
強行因果連接合理化。
語氣平淡道:“現在它在概念上,是‘一個問題’了。”
伏羲:“…………”
他突然開始明白,之前上古和更遙遠時代那些面對著自己氣得暴走的古神們是什么心態了……
可惡啊!
為什么會有因果這么不講道理的概念?
伏羲嘴角抽了抽,強行移開視線,道:“好吧,我開始解釋,因為,阿媧的第一次失蹤,其實沒有遇到危險……,那個時候,我可以冷靜下來,想要徹底解決幕后的黑手。”
衛淵斂了斂眸子,嗓音清冷:“以及,存了利用后土去打草驚蛇。”
“而你在暗處做出應對的心思。”
伏羲反倒是坦然,道:
“是,后土并不擅長幕后勾心斗角這樣的事情。”
白發道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道:“繼續吧。”
伏羲手指敲擊石桌,嗓音平淡,道:“后來,我才在阿媧補天時候察覺到了問題……阿媧沒有受到傷害,且能夠在濁氣反撲導致天柱崩塌的劫難的時候,及時出現,這就代表著,她是陷入了某個濁氣所布置的困境。”
“能短暫困住她的,自創世之初到現在,或許有各類的手法;但是若要讓她在【天裂】這件事情出現的時候及時出現在災難現場的法子,只有三類。”
“天機的【天命指定】。”
“因果的【恰到好處】。”
“命運的【反復無常】。”
伏羲抬眸:“現在,天機是我,因果是你,命運已死,理論上而言,三者都有可能做到卻又都不可能做到……”
衛淵緩聲道:“所以,在我之前,你才會那么忌憚你過去和未來的自己?會覺得媧皇的失蹤有概率是未來的你出現了某種情況,甚至于喪心病狂到對媧皇出手?”
“那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對阿媧出手?!”
伏羲一臉你侮辱我的表情。
即答!
“但是會造成這樣局面的未必只有邪念和敵意……也或許,是為了護住阿媧,所以做了這樣的事情,卻又在天地大劫的時候,她靠著自己的意志突破了命運和因果……誰知道的。”
伏羲懶洋洋地撐著下巴,暗金色豎瞳看著前面的白發道人,輕松笑著道:“因果,諸果之因,現在,淵啊,你也已經是我所暗中戒備忌憚的對象之一了……”
暗金色的瞳孔里森冷淡漠,絕不是在開玩笑。
帶著神的蒼涼和審視。
衛淵想了想。
伸出手指。
我戳!
因果鎖定·必中。
撲哧。
“啊啊啊啊啊,你在做什么啊魂淡!”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本來還打算在后輩面前裝逼挽回形象的伏羲抱著自己的尾巴在地上滾來滾去,眼中流出血淚,元始天尊捧著茶,面不改色,最后滿臉血淚,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被這莽夫克制。
衛淵疑惑道:“那第二次你為何會出海?”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中央之海是清氣濁氣匯聚之所,你恐怕是打算裝作要殺入濁氣之世當中,實則是引出敵人來吧?”
伏羲道:“不,我當時確實是想著殺入濁氣之世當中。”
衛淵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