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搖了搖頭,白皙的小臉上沒有表情:“我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
淵臉上有訝異的神色,道:“那不是很可憐?”
小女孩道:“我的姐姐們都是經歷了些事情,才有的名字,我們之間不需要這個。”
她想了想,道:“那你給我取個名字吧?”
淵笑了起來,道:“好啊。”
取名字可是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享有的殊榮,他一個戰俘,難得有這么個機會,心里有點興奮。
環顧左右,想要學著長輩們給她去隨便取個名字應付一下,但是看到周圍都是些柳樹,木頭,雜草,類似的名字太頻繁了,他撓了撓頭,只好看向小女孩,道:“暫時想不到,給我些時間,我想個好點的名字。”
小女孩看著他,點了點頭:“嗯。”
淵一整夜的苦思冥想,還是一無所獲。
直到第二天被好友拉到大婚現場,看到了貴客最前面,有雍容至極的女子帶著幾位少女,其中那個小女孩是年紀最小的一個,他才整個地懵住。
周圍有人在說話,亂糟糟的聽不清,那天的酒很不錯,禹簡直是個怪物,一個人喝倒了部族所有的年輕男人,所以淵最后只記得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雍容華貴的女子向禹說,他能改變神州。
第二件事情,那女子是昆侖西王母,而那個臉上總是沒有什么表情的小女孩,是昆侖山上清氣所化,年紀最小的天女。
“什么取名字……被戲弄了。”
淵醉醺醺倒在地上,心里咕噥著,不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覺得昨天整夜不眠的自己像是個傻子。
……………………
淵以為禹會在涂山繼續住下去。
誰知道他居然第四天就跑沒影了,整個涂山的女子都在痛罵他不是個男人,淵撇撇嘴,低下頭專心于自己的陶器,那天他對一個人喝倒整個部族男人的禹很有好感,覺得他雖然執著于治水這沒有結果的事情,但是至少值得尊敬。
而那天的天女第二天就回到昆侖,并沒有來和自己說名字的事情。
淵只當做是被戲弄了,沒有放在心上。
專注于陶器。
一晃便是七年過去,大禹沒有回來過,但是這一次他傳訊給涂山,希望涂山能夠派遣一批工匠幫忙,淵已經是整個涂山數一數二的匠師好手,自然地在派遣的人當中。
他看到了禹,他看上去堅實了很多,但是還是那樣年輕挺拔,眼睛里像是燃燒著一團火焰,后來淵才知道,他們治水的時候遇到了困難,一頭白色的猿猴在水系當中稱王做亂,攪動水系不能安寧,還用水吞沒了很多人。
他似乎本身就是這里的水神。
要解決這一片水系,就必須要處理掉這只水猴子。
禹和那些天生有神力的存在們商議了如何擒拿這只猿猴,它叫無支祁。
淵幫忙打造了巨大的鐵鏈,需要他在內超過千人工匠一起工作,真正的部分還需要有巨大的巨人族來鑄造,終于來到了出手的那一天,淵看到那白頭青身的猴子仰頭怒吼,雷聲陣陣,而大禹和他對戰,仿佛神靈。
無支祁大怒要拔出水中的兵器。
藏起來的淵手心冒汗,伴隨著一身命令,跟隨大批的人扔出手中的東西,用石頭來阻礙無支祁的動作,他們有的能扛起一座山那么大的石頭,淵只能用一個大大的陶罐,里面裝滿了石頭做的刀子,奮力砸出去。
可能是一直以來都擅長扔陶罐和砸陶罐。
這個陶罐直接砸在了無支祁的眼睛里,那些巫女們加持過的石刀沒入無支祁的眼睛,讓他發出驚怒的咆哮,敵意鎖定了那個凡人,淵藏在石頭背面,覺得自己的心臟幾乎更要跳出來。
而后有長嘯聲音,他看到有偉岸的神靈趁機將無支祁拿下。
最后無支祁被鎖在了淮水龜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