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那位軍人焦急靠近的時候,卻看到那人竟然是坐在水面上,水流纏繞在他身邊,他轉過頭,臉上是古樸的面具,一雙瞳孔金色,氣質幽深虛幻。
軍人動作不由頓了頓,在這船上還有記者,有別在胸口的微型攝像機,將這一幕清晰地拍攝下來,并且以官方直播的方式傳遞而出。
下一刻,在軍人失神的剎那,水流涌動。
帶著古樸面具,雙目金色的人微微頷首,道謝,起身邁出一步。
在淮水龜山之下,無支祁垂眸,而整個淮水突然微微上浮了一絲,很微弱的一絲,但是這一絲在伴隨著淮水的涌動而變化,前十里是微弱一絲,而后再過十里,這一絲變大了些,一直連綿兩千里,直接抵達東海時候。
整個淮水在入海口時候,突然騰起。
仿佛淮水倒掛。
看上去,就仿佛是那人扯起了整條淮水,而后衛淵屈指叩擊袖口之下的玉龍,淮水變化,直接化作了一條猙獰威嚴的東方龍,昂首長吟,而衛淵立于龍首。
借助水流幻境所化,他將短發化作長發垂落背后。
不是衛淵。
是淵。
淮水化龍,終歸于海。
淵看著遠處的東海,而無支祁同樣‘看著’東海,平靜祥和,開闊而浩瀚,是美景啊,他突得卻有些悵然,這是他的時代,但是他也曾經經歷過另外的一個時代,那是神話時代人和天地的壯闊史詩。
但是這終究已經過去了。
他順著淮水而來,他再度看到東海。
當初那些先行者們,看到的同樣是這片東海嗎?當初的大禹,看到的是這樣的神州嗎?我們耗費全力,我們不斷往前,是為了這樣一個夢嗎?神州安定,四海升平,如果說是的話,那我確實看到了。
他重新坐在龍首。
提起手中的酒壇。
無支祁在封印之下,同樣勉力提起最后酒壇。
他們提起酒壇,高高地對著不能再見到的朋友舉杯,有混合著的聲音一同響起,蒼涼又坦然,遺憾且酣暢:
“共工……”
“大禹……”
衛淵仰脖,酒穿過水流幻化的面具,無支祁仰脖飲酒,放聲大笑。
“共飲!!!”
聲音被傳遞而出,帶著跨越歲月的遺憾。
帶著我們終不能重逢,和終究重逢的嘆息。
整個直播間,以及正在觀看新聞直播的人瞬間死寂。
PS:七千字二合一。
畢竟架空世界,有些許偏移之處實屬正常,大家看看就行哈
廢棄原本打算沿途讓普通人震驚的細綱,而選擇衛淵只是走一次入海口,當然,內陸外流河,尤其是大規模水域的大型入海口具備有相當大程度的戰略和經濟價值。
作息成功往前掰回來了點,維持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