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擔心禹嗎?”
“他么……他本就是來這里挑戰刑天的,況且,我相信他。”
“那你現在在記什么?”
“記錄?記錄刑天的下半句,看來刑天的首級雖然被帶走了,但是祂仍舊還有戰斗能力,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戚以舞……”
淵寫下這一句,后面又寫了半句。
“自女兒國夸霖處所得。”
他笑道:“多謝你陪我們來這里。”
“我也只能把你的名字寫在書里了。”
……………………
時過境遷,過往的冒險和經歷早已經化作了歷史中的塵埃。
可是這位曾經和軒轅帝交戰的戰神,仍舊還在此地沉睡。
衛淵瞥見旁邊的半個陶罐,緩步往后退去,腳下流風溢散,步伐悄無聲息,小聲點,再小聲點,刑天戰神,上輩子我不懂事,你就當沒見過我……
衛淵還記得禹被一盾牌砸山里的模樣。
合力懷疑,軒轅帝搞不好也吃過這一盾牌。
現在看,能夠被禹王曳影劍,黃帝軒轅劍劈斬過還存在的盾牌,質量絕對沒得說,至少比他的頭硬實得多,衛淵轉過身,駕馭流風往下走去,終于走到了山下,那位戰神仍舊還在沉睡。
衛淵松了口氣。
而后聽到聲音晃動,從山下有一隊人走了上來,他們穿著的衣服,早已經無法看出五千年前的風格,只是在衣擺處的紋路還隱約有些過往的痕跡,一眾人保護著一位姿容端麗的少女,眾人看到了衛淵,也是一怔。
旋即外圍的人下意識踏前,將內里的少女保護著。
“你也是來這里采藥的嗎?”
一名短發利落的女性落落大方詢問道:
“沒有想到,還有其他國來的采藥人。”
來常羊山采藥?
諸位膽子這么大的么?
衛淵心中詫異,對方使用的話語,是海外諸國歷經幾千年發展繁衍的文字,因為源自于最初的倉頡文字,他還能辨認出,也沒有去點破對方是故意保護著那少女的隊伍,只是指了指上面,緩聲道:
“危險。”
女性愣了下。
這都什么時代了?
這個人怎么一開口一股古文味道?
不過她也能聽得懂,這樣的話大約等同于‘此地危矣,速退。’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秀麗的少女,后者點了點頭,她便轉頭含笑解釋道:“如果你是說那位戰神,那么沒有關系,千年前天地大變,魔神們都一一沉睡了,哪怕是戰神刑天也早就睡著,六百年前在山下的大戰都沒有將這位戰神吵醒呢。”
衛淵一怔,眾人都這樣說,信誓旦旦,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遮掩。
但是此地仍舊平靜,衛淵才終于稍微松了口氣,卻也有莫名復雜。
原來如此啊。
可是,
“強大如刑天也沉睡了么……”
常羊山頂。
在衛淵那細微地不可查覺的刑天二字說出的時候。
男子握著戰斧的手掌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PS:今日第一更…………三千兩百字,感謝蝕日之翳萬賞,謝謝~
女兒國的將軍,夸霖,之前在女嬌和衛淵的交流里出現過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