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訝異,旋即沉吟了下。
心中過去之我和現在之我彼此交談。
“該如何開口?”
“應當較為柔和地詢問。”
“確實,不能太過直接,衛館主似乎還沒有記起來當年的事情。”
“太過直接確實不好。”
“是極是極,當柔和開口。”
“理該如此。”
于是圓覺雙手合十,嗓音溫和,微笑詢問道:
“衛館主。”
“可還記得當年紅衣?”
法海真靈:“…………”
………………
衛淵怔住:“紅衣?”
圓覺微微頷首,帶著鼓勵的微笑道:
“對,紅衣,氣質英朗,金環高馬尾,擅用長劍。”
衛淵皺了皺眉,認真思索,氣質英武的紅衣女子,他認得人里面有這個嗎?可圓覺如此信誓旦旦,他也不好糊弄這好友,只好苦思冥想,不過說起來,這也不過是做選擇題,他認識的女子也不多。
首先排除一個錯誤答案。
肯定不會是玨。
然后也不可能是女嬌。
她用的是神農氏留下來的兵器。
最終衛淵眉頭緩緩舒展開,尋找到了某個人,似乎只能是夸霖了。
可是眼前僧人怎么會知道她的?
他心底狐疑,注視著神色從容的僧人,道:“圓覺,你認識她?”
“衛館主你想起來了嗎?”
僧人訝異,說實話他的記憶里面,現在對于大盜的記憶是恢復了,但是對于那紅衣名捕,卻還是看不清面容,隱隱約約的,可能得真的見到真人才有用,而現在,眼前這大盜衛館主居然記得她。
果然是千年不變么?
僧人微笑道:“阿彌陀佛,那便是最好。”
“衛館主,你可對她有兒女之情?貧僧可以代為……”
證婚兩個字還沒能說出來,衛淵怔住,而后搖了搖頭道:
“當然沒有!”
僧人微笑凝滯。
嗯?!!
他瞪大眼睛:“沒有?”
“肯定沒有。”
“可你們當年都相處那到一步了!”
衛淵目瞪口呆,只以為僧人說的是當年差一點點被綁了成婚的黑歷史,女嬌居然把這事情都告訴了博物館的人?他無可奈何道:“當年我也是被逼的,又不是我想那么做。”
被逼的?
僧人佛心凝滯。
腦海里浮現一幅幅畫面。
比如那紅衣少女持劍逼迫這大盜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那種話。
然后再裝出拒絕的模樣。
整個過往故事一下變了性質。
這這這……
難道當年那位名捕,居然還有這樣的性格?
還是說,這位衛館主在說謊,他其實是個玩弄感情的小人?
不想這么做?是被迫的?
真靈之中,法海緩緩起身,緩緩握拳。
佛門氣息磅礴而起。
佛門觀其心,觀其言,觀其行。
你主動開口。
而女子等你一生,你卻說無念無情。
阿彌陀佛。
貧僧有一言,施主靜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