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燭九陰,你還是不相信?”
燭九陰不置可否。
開明獸道:“那么,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我賭他無法承擔昆侖山主,我要是贏了,那么你欠我一次出手。”
燭九**:“要是你輸了呢?”
開明獸道:“要是我輸了?”
“那么就可滿足你的一個愿望,或者說,那位淵一個愿望也行。”
燭九**:“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開明獸微笑道:“便是讓我從這里跳下去,讓我把這白玉石桌給硬生生啃下去了,都沒有問題。”
燭九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好,賭了。”
夸父湊過來,有些擔憂地道:
“……這,燭九陰冕下,要是輸了的話……”
灰袍男子神色平淡,只是默默揉了揉自己的右眼眶:
“放心……”
祂幽幽地道:“我輸多少,都會折算給那家伙的。”
寬厚的人族英雄:“…………”
沒想到冕下你個濃眉大眼的,心里也這么黑嗎?
夸父看了看打算看熱鬧哈哈大笑的刑天,玄女,燭九陰。
已經微笑和善的開明獸。
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他本來想說這樣是錯的,但是突然意識到一點,當你周圍所有的家伙都是內心腹黑的時候,你不腹黑,那你就要考慮,是不是錯的是你,而不是其他人。
腹黑才是世界的王道!
當你周圍全部都是內鬼的時候。
那為什么不考慮一下呢……
或許,你才是內鬼。
………………
一拳砸出,又是數人倒下。
衛淵控制著力度,并沒有可以追求殺傷。
但是面無表情地擊潰一個一個的敵人,仍舊讓人恐懼,如契所說,必須要以共工祝融的神之氣息,在燭九陰雙瞳之下洗練,才能徹底激發出這一具身體的潛能。
只是這樣的潛能也是有極限的。
衛淵眼下胸腹激蕩的氣血,感覺到力量逐漸衰弱,神色卻仍舊漠然沉靜,看著那剛剛險些被斬做兩斷的神將不只是以什么手段恢復過來,和另外一名神靈聯手沖殺過來。
衛淵呼吸的時候胸腹有痛感,卻大笑起來。
掌中長劍如同霜雪:
“好,你們兩個一齊上!”
“這一劍,看你們能不能接得下來!”
掌中之劍再度劈斬而出,這一次,這柄大荒駐國之中已經算是不錯的名劍徹底化作了齏粉,劍氣暴烈地斬出,遠遠旁觀的游商們都覺得心底悚然一驚,只覺得土氣沉沉,而后不知是誰高呼一聲:“快看,那兒!”
眾人下意識看過去,而后齊齊失語。
整座富麗堂皇的大殿,居然出現了一道筆直的裂痕,從后殿一直蔓延到了宮門處,劍痕筆直森然,甚至于隱隱然能夠看到,地面的裂隙因沒入大地的劍氣所逼迫,還在往外蔓延,一直到了城池大門之處。
這一劍,將整個羽民國的國都斬成了兩半。
當年據說是女嬌為表歉意而做的石碑,徹底化作了廢墟。
衛淵一劍斬出,兩名神靈再度被逼退,而衛淵性子上來,殺得性起,不顧身體,要強行提氣再度出劍,卻突然感覺到一只手掌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直接將自己拉起來,而后傳來白澤的聲音:
“收手啊,你要殺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