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燭九陰……’
面臨陡然凌厲的質疑,灰袍男子雙目蒼古:
“你要懷疑,當然可以。”
‘疑者不可自證,你既懷疑,那就要拿出證據,區區如此,還不足以指責我的動機,況且……如果真是西王母所作所為致使衛淵失去了什么,性情大變,那么,我倒也還有一句話要問。‘
‘昆侖立場是面對大劫。’
‘就連陸吾都沉睡,西王母本體潛入人間。’
‘我很敬佩。’
‘所以,在你們預設的情形之中,是不是真的存在有讓衛淵失去某些存在的打算?比如說……’
燭九陰雙目蒼古,手中茶盞茶水瞬間蒸干。
兩個字在開明獸心底炸開:
‘犧牲!’
‘在面臨不可預知之大劫的時候,不得不犧牲某些東西,甚至于某些人,換取大局的穩定,這樣才可能讓親眼目睹一切的衛淵性情大變,也變成這樣一幅,為了大局可以舍棄一切的樣子。’
‘而犧牲了什么……’
‘我想,是哪怕被犧牲都心甘情愿,并且在死前告知衛淵,懇求衛淵不要怨恨王母的某個存在,某個人……這樣,才有可能讓衛淵性情大變,卻礙于那人的懇求,最終也只是將西王母囚禁。’
開明獸眼眸微斂:‘這只是你的推測。’
‘西王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燭九陰雙目蒼古:‘你所說的,也是猜測。’
‘昆侖落入天下第一劍客手中,對于吾來說也無好處。’
兩名神靈對峙許久。
開明獸微笑溫和下來,看不出方才的鋒芒畢露,嘆息:
‘你還是一樣多疑。’
‘就不怕,你我也中挑撥離間?’
燭九陰漠然回應:‘謹慎,才是穩定的前提。’
在刑天夸父懵逼的時候。
燭九陰和開明獸這兩名在神代,并不是以武力威名傳揚的神靈,早已在無人所知的時候,彼此交鋒,依靠現在的線索,只是瞬間就各自推演出了一條通向這一個未來的途徑。
而后嘗試將這條道路徹底斬死。
雖然一個是為了西王母,另一個是為了衛淵……
的飯。
毫無疑問,祂們彼此并不徹底信賴對方。
畢竟祂們兩人推演的思路里面,想要通向這一個未來,要么是西王母出了問題,要么,就是燭九陰本身立場也有問題,和昆侖不在一條戰壕上,這怎么都不可能徹底信任對方,而現在這兩個可能姑且都被兩人擱置。
畢竟現在兩人沒什么沖突的可能性。
燭九陰微微喝了口茶。
這一次是開口說給其他的莽夫,作為古代三大文官外置大腦器官進行解釋道:
“這是計策,斷絕衛淵和昆侖神系一切合作的計策。”
夸父愣住,道:“計策?”
旋即大喜:“也就是說,這不是未來咯?”
開明獸淡淡道:“非也。”
“這也是未來,只是發生可能很小的未來,但是并不是假的。”
“是在極端情況下可能發生的,或許并非是最壞,卻是最能達成對方目的的一種未來,是未來的某種的可能性。”
刑天把頭按上去,露出智慧的表情,道:
“……目的?”
開明獸道:“是啊……這計策的目的幾乎明顯無比,但是卻沒法破開。”
“昆侖諸神素來散漫,敬重于我,敬畏陸吾,而對西王母則是感念其恩,任何人,做出如畫面上未來這樣的事情,就代表著徹底和昆侖諸神為敵,你不會覺得,這些神靈在看到這樣的未來,會拜伏下去叩首稱呼神主吧?”
“神靈,當然有神靈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