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嬌手掌多出一個手機,而后調出一個視頻,然后給衛淵看了看。
衛淵怔住。
那畫面里面正是昆侖玉璧上面浮現出的‘未來’,完全沒有誰知道,女嬌是什么時候搜集的這個記錄,衛淵一開始還覺得好奇,只是看著看著,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僵硬,當看到未來的自己把西王母囚禁的時候。
衛淵額頭有點冒汗。
他現在可是要參與試煉的。
而未來的他把試煉主考官給囚禁了。
現在的尷尬局勢。
那大概就相當于去醫院做手術的時候發現主刀大夫是前女友。
但是慢慢的,衛淵的表情逐漸凝重下來,畫面結束,女嬌后退半步。
衛淵沉默許久,看向旁邊的西王母,道:“……假如排除我在未來精神失常,以及王母娘娘你在未來被人影響這兩個可能性,那么,王母娘娘你是有什么預設,能直接將我打擊到性情大變嗎?”
“以及,三百年前的長風,又是什么?”
昆侖鎖鏈上的紋路緩緩亮起,嘩啦作響。
仿佛捆著的并不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癌癥晚期的病人。
而是一頭兇悍無比的猛獸。
以昆侖山為中心,云氣朝著四周溢散。
來自于一代代經歷疊加的蒼茫神魂和氣息涌動著,仿佛要徹底爆發。
直到女嬌在衛淵后腦勺上啪地一下,力道之大,仿佛要直接把他天靈蓋給擰下來似的,那股氣機直接啞了火,片刻后,頭腦勺仿佛冒青煙的衛淵老老實實地坐在那里,手掌不自覺抽動,身上鎖鏈加重了一倍。
剛剛在心底瞬間升起的情緒。
被來自于長姐的人格修正拳打回了正常狀態。
女嬌吹了吹白皙手掌上因為超高速爆發出拳,拳速突破音障的白色云氣,以及因為高速摩擦寒冷空氣浮現出的白色蒸汽,語氣溫柔道:
“阿淵,你安靜坐著。”
“我跟你說件事。”
衛淵看了看身上足夠把一頭大荒異種捆起來的鎖鏈。
真心實意地點了點頭。
“好嘞,您說。”
女嬌將西王母之前的解釋給衛淵說了一遍,衛淵想要撓下頭,尤其是后腦勺上的大包,但是發現自己給捆得跟一咸魚似的,完全夠不著后腦勺,只好嘆了口氣,道:“……所以說,這兩種可能性,都代表著,西王母你的本體遇到了什么特殊情況。”
“但是我曾經在大明時代遇到過她。”
“那個時候的她還好,潛藏在人間,沒有被影響到的趨勢。”
“也就是說,西王母是從嘉靖末年到現在這一段時間里,遇到了某些事情,不,也不能夠這樣說……”
衛淵皺了皺眉,道:“這畢竟只是某個未來,而且是可能性極為微小的未來,所以可以推測,西王母的本體現在還沒有什么問題,恐怕是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會有可能遇到危險。”
“而即便是遇到了針對西王母本體的危機,西王母也并不是沒有反抗之力,在我所知的其他未來的可能性里,并沒有出現刻意犧牲的情況,也就是說,讓西王母失去自身的堅持的可能性,是極為微小的。”
“但是即便是如此,也不能夠無視這種可能性。”
“得想辦法找到西王母藏起來的化身。”
“所以河圖洛書這個舉動是有點蠢了,它暴露了西王母在這個時代有化身,并且敵方對她有專門的針對這兩個我們并不知道的情報,換來的卻是昆侖和大荒的敵意,一換二,算是大賺了。”
西王母若有所思:“但是你不擔心嗎?”
“來自于大荒和昆侖的敵意。”
衛淵面不改色干脆利落即答:
“他們要找的是陳淵,干我衛淵什么事?!”
西王母:“…………”
女嬌笑吟吟地和被捆起來的衛淵一個擊掌。
王母無可奈何。
果然是涂山氏的,那股屑屑的感覺一點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