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還是算了”
衛淵一驚,和白發狐女一前一后地開口。
西王母怔住。
“不可么”
女嬌語氣古怪道“當然不可以你現在去和崇吾說,不用擔心,我在這里生活得很好,祂們只會覺得,淵這小子現在就已經把你給囚禁了,然后不顧一切代價地要和他死磕。”
“到時候就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西王母道“或許,再加上玨兒的佐證”
白發狐女伸出手指毫不客氣地戳了下王母分神的額頭
“那大概崇吾山會覺得,這小子打算大被同眠。”
“不單單對你下手,連玨也不放過。”
西王母瞪大雙目,而后咬牙切齒“你你你”
“粗鄙”
白發狐女身子前傾,笑瞇瞇道“啊呀呀,這是什么粗鄙呢”
“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錯嘛。”
“先入為主的觀念很嚴重的哦。”
“以老山主的性格,他知道這件事情后,估計會直接回老家,然后從十萬多里外扛著崇吾山回來和衛淵玩命呢,到時候你越是解釋,崇吾他就越是覺得你是被脅迫的,越是不聽你解釋了。”
衛淵剛想要說老山主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麻煩了些,雖然會導致一定的沖突,但是不至于這么極端。
然后就看到狐女眼睛翹起,笑意盈盈。
頗為愉悅。
衛淵嘴角抽了抽。
好像明白了什么
眼觀鼻,鼻觀心。
最終西王母的分神似乎終于發現了眼前這個白發狐貍精拿自己尋開心的事情,心中惱怒,一跺腳消失不見,女嬌揮舞手掌笑著道好走不送,喜歡再來啊,然后心滿意足地回來,道
“啊呀呀,真是有意思,分神比起她本人要可愛多了。”
“她自己又死板又端著的,一點都沒有意思。”
“唔唔,現在說回來,你是有什么消息不能和我說的”
女嬌笑瞇瞇地看著衛淵。
繞了一圈之后重新又回來了。
衛淵嘴角抽了抽,想了想,習慣成自然地從袖口里面掏出一個匣子,放在桌子上,往女嬌的方向推了推,這里面自然是他在大荒的收貨,是那個不肖弟子的真靈和首級。
女嬌回錯了意,玩笑道“喲,這是會賄賂我了”
“哼哼不過姐姐我的胃口可是很大的。”
“你可不要以為能輕而易舉地打發了我。”
衛淵輕聲道“一點禮物而已。”
“我從大荒帶回來的。”
“大荒啊那里可是好地方,可惜了,要是我早知道你是要去大荒,那我肯定得好好地敲詐你一頓,讓你幫我帶很多想要的東西,哎呀,真是,當年如果帶著你一起去的話,應該會發現更多好吃的吧。”
女嬌帶著玩笑的口吻,一邊笑著說話一邊打開盒子。
看到了那張五千年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女嬌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
當年的記憶不受控制地涌現出來,諸神壓境,禹王戰死,只剩下一柄劍,契也雙目失明,幾近于被廢,就只剩下最后的一線生機,卻又看到那叛徒在對面的陣營里面洋洋得意,哪怕是她都不得不低下頭。
陶匠低語“抱歉啊”
“女嬌。”
“五千年前,我沒能在你旁邊。”
他輕聲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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