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左思右想,都無法分辨出到底是那個更可能。
從蛛絲馬跡里面看出問題,可窺一斑見全豹的,是智者的手段,衛淵沉思之后,在心中的一股郁郁之氣的驅使下,選擇了更直接的方式
加快腳步。
只是他沒有去回去博物館,在越過幾座山后,視線陡然開闊,背后之劍藏于鞘中,山外青山城市燈火依舊,衛淵夜色之中急行奔向東海,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最后幾如同一柄長劍破水而出。
伴隨著速度越來越快,其劍勢越發雄渾壯闊。
但是這一股劍勢卻沒有推動到最巔峰。
還差一步,將出未出,是喜怒哀樂之未發,也是劍勢最暴烈的時候。
直接從當時他和無支祁引導出的淮水出海口處踏入東海。
東海入海口處,相柳所化的青年早早守在那里,后者身穿神州古代服飾,一身墨色衣服,玄為水德,相柳本來只是在這里守門,卻有所感知,抬起頭,看到月色之下,一人縱劍而來。
“是你你要做什么”
相柳二代目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青年居然會這個時候來東海入海口。
“我有事情要見共工。”
想想想,想那么多做什么
直接問共工不就行了
縱然如此,那股驅使著他來這里的那股郁郁之氣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絕不是這一點能解釋得了的,衛淵追尋思索找不到個由頭,索性隨他去了,背后之劍劍鳴越發清越。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讓你就這么過去”
相柳斷然回答。
可是看了看前面青年背后那柄尚未出鞘,劍勢就刮得眼珠子疼的劍。
這放過去是死,不放過去也是被打得半死。
相柳二代目遲疑了下,從心而動,又壓低聲音道“就這么放你過去的話我待會兒得給吊起來打,要不然你先打我幾下,就當做是闖關了給點面子啊,要不然我這才上崗一年,你就這么闖過去了,不大好吧”
“那什么,有點傷自尊。”
哪怕是此刻的衛淵都有些無奈。
“你當年在櫻島時候桀驁不馴的樣子呢”
相柳看了看現在一身嚴嚴實實的衣服,想到當年就隨意披著一件袍子,咳嗽了下道“當時我年輕不懂事,見諒,見諒,要不然你就打我兩下別客氣啊。”
衛淵點頭答應。
相柳反倒是大喜,直接扎了個馬步,胸膛之上浮現層層鱗甲。
“來,沖這兒打,大力點,我好交差”
“不要客氣。”
“好。”
衛淵一步踏出,不像是江湖俠客飄身而來,更像是出膛炮彈,兵家武功那樣直來直去,右手按在相柳胸膛,五指微微用力,相柳面色一變,身軀直接被重重打飛,撞入波濤之中。
“臥槽”
一股劇痛讓他幾乎眼前發黑。
嘴角一腥。
這,距離櫻島一戰也沒有過多久,他的實力怎么可能提升得這么快
原本的八岐大蛇,現在的相柳尊者,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衣服碎裂,他的衣服其實都是鱗甲所化,也就是說衛淵剛剛一掌直接將他胸口厚重鱗片給按碎了。
“說打就真打啊,一點都不客氣”
相柳身軀向后,撞破一個個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