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四史之一的正史當中,以最含蓄的語言,給予了最高的贊譽。
解白馬圍。
這代表著在史家的眼中,關云長幾乎是一己之力直接提前結束了二十五萬人大軍團的會戰,保留了曹孟德的軍事實力,以完成了接下來的官渡之戰,這是古代戰將巔峰的榮耀。
除去了他,神州幾千年里不再有這樣浪漫到和傳說一般的事跡,靠著一己之力結束大軍團的會戰。
從前沒有過,從后也沒有過。
而這也就代表著,關云長,就是神州古代諸多名將當中,最適合萬軍從中斬上將首級的存在,伴隨著長嘯,瀲滟的刀光如同從天而降的神靈,關云長一雙眸子猛地睜大,化作雙手握刀。
燦爛的刀光落下。
神靈戰魂破碎。
關云長劇烈喘息,在他的背后,五十萬軍團的主將郎陽輝瞳孔收縮,捂著自己的延后,終于意識到了自己面對的究竟是什么,沒錯,他是一個時代的良將,是一國的風流名將。
但是他面對的,是曾經縱橫一個時代的真正巔峰。
而且,是這些巔峰的聯手。
關云長反手抓住郎陽輝的發髻,伸手一提。
郎陽輝的首級被提起來。
駁龍馬踏著步,關云長右手斜持青龍偃月刀,神色從容,于萬軍之中踱步,美髯風中微動,嗓音漠然平淡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軍隊士氣瞬間潰散。
是的,他們是絕對的精銳,是哪怕是死傷超過三成都不會潰敗,士氣維持住的精銳軍團,但是問題現在不是士氣,而是一個人族就這么在他們眼皮底下殺過來,順手把他們主將的頭給割了走。
作為圍繞著主將存在的兵團,這幾乎瞬間將他們震懾打擊到了心神渙散,或許在等待一段時間,他們會自然而然地重新匯聚起來,不至于嘩變潰散,但是前方抬起手的武安君,幾乎是同時揮下手掌。
只是這一抬手,一揮掌。
兵家戰爭藝術的巔峰,就在于此。
嗓音平靜。
“風。”
于是,陣勢大亂。
張文遠安靜地等待著。
給他分配的是人數最少,出場最遲。
他是安靜的性格,但是心中多少有些懷疑,是否是因為自己是大魏的戰將,那位武侯才故意不把關鍵任務交給自己是否心底還殘留有嫌隙,想到之前武侯對項王的話,他似乎也是在意這些的。
他打開了錦囊,錦囊里面居然還有一個小錦囊。
而紙條上寫著,在這里等待,聽到亂象后一刻鐘,全力沖鋒。
可惜啊
張文遠心中復雜,當年其實白馬之戰里,他是和關羽一起出戰的,當時的他已經是中郎將,關云長只是偏將軍,還是客將,兩人同為先鋒,只是那一戰后,關云長一戰封侯,他是到了逍遙津。
在逍遙津復刻了當年關云長的恐怖操作。
只是復刻了,卻沒有完全復刻。
陣斬孫吳大將,卻沒有斬了統帥。
這樣才在五年后才封侯。
過往的記憶如同云煙般消散,張文遠握著戰戟,計算著時間,而后蓄勢,統帥陰兵陰將,往前沖出,雖然說現在沒有什么蹤跡,但是他選擇相信諸葛武侯。
副將軍姜玉宸喘息急促,面色煞白。
恐怖,恐怖的破陣能力,以及極端恐怖的時機掌控能力,雖然說是有心算無心,雖然說是自己被伏擊,但是郎陽輝是反應過來的,甚至于是以遠超巔峰的狀態進行了反擊。
但是,超越自己巔峰的郎陽輝,反手就被擊潰。
無論是時機把握。
還是說,率兵沖陣,都仿佛是一個時代的名將在面對一個時代的巔峰那樣的無力,一種讓人有心無力的差距感,只是對方似乎沒有打算圍殺自己,所以自己還能率領一部分殘部,此刻軍隊聚集起來,終于安心下來。
抬起手喝水潤嗓。
心中只是苦痛,該要如何和那位鑿齒神將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