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醒來,馮淺并沒有任何不適。
雖說睚眥一直在馮淺身邊,但她對他的身份事實上并不了解,只知道他在時,像昨天那樣的東西都近不了他的身。
奇怪的是他卻總是引些東西過來。
像昨天晚上的那種東西,馮淺是第一次看見。馮淺猜測那應該是睚眥說過的惡靈。
“早安寶貝!”睚眥從后面抱住馮淺。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害得馮淺忍不住有些顫抖。
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卻引來他的輕笑:“在想什么呢?那么認真。”
“眥,你說那惡靈會不會就此離開了?”說完,馮淺轉過身仰頭看著睚眥。
不論從什么角度,睚眥都很好看,千萬種修辭到了他跟前,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容貌,就連那些明星都比不上。
但比起這些,她總覺得,他低下頭跟她說話的時候更溫柔。專注的目光好像在告訴她,她便是他的全世界。
馮淺心里不由得有點小慶幸,這樣的男人是她的愛人。
“我感受不到它了,如果不出意外,是離開了。”睚眥親了親馮淺的額頭。他正想親下去,門外響起了外公的聲音:“淺淺,你起床了沒,早飯在桌上。”
打開房門,看見外公的馮淺有些驚訝:“外公,你沒出去嗎?”平時這個點外公都不在家。
“恩,本來是要出去的,但是今天剛走到橋頭就發現出事兒了,就沒再出去。”
外公外婆總是保持著個習慣,如果出門見血,那么這一天就不會離家太遠。
“怎么了,橋頭發生什么事兒了?”馮淺納悶問道。
“就是隔壁玲子的對象,今天早晨的時候,說是要來找玲子去買五金,玲子等了半天沒來,就出去找他,走到橋頭的時候,發現了他對象騎的摩托車倒在橋上,橋上全是血,人浮在小河里。”說罷外公嘆了口氣,“希望能救得過來,可憐的孩子,眼看著都要結婚了。”說完就跑去菜圃給外婆幫忙了。
待外公走遠,馮淺轉過臉看向身邊的睚眥:“眥,會不會是……?”她總覺得是那只惡靈搞的鬼,還那么巧是橋頭。從沒有人在那里出過事,要說跟那惡靈沒關系,馮淺一點都不信。
“恩,可能性很大。”睚眥拉著馮淺走到餐桌旁坐下,“別急,等你吃完早飯我們一起去看看。”聽了他的話馮淺有些擔心,吃得也比往常急了些。
離開前,馮淺向老兩口告別:“外公外婆我先回去啦,明天再來。”
聽到老兩口的回復后,馮淺出了大門。
剛出大門,她就看到了黑氣。
好似,比昨日更濃了,昨日她記得門口的地方是看不到的。
睚眥此時也在馮淺身旁顯出了身形,眉頭有些皺起,神色凝重:“怨氣更重了。”
“眥,有什么辦法能消除這些怨氣么?是不是只要那只惡靈消失了就不會再有了?”馮淺問向睚眥。
她心知在這些奇怪的事情上,他比自己了解。
“不,這些怨氣并不是那個惡靈的,而是從四面八方匯聚,還有……從地下滲透出來的,淺兒,集中精神。”說罷,指向二人面前的一處泥土,“你看。”
果然,順著他的手指,馮淺看到土地中鉆出了一縷較為濃重的黑氣。
“這個村子原本地勢偏低,四面又有小山丘或是鎮子的阻擋,就像是屏障一樣,將村子守護在其中,按理來說是極其好的居住場所,但是福禍相依,一旦打開了缺口,寶地一說就得另當別論了。”
頓了頓,睚眥繼續說:“可以將這個地方看做是一個漏斗,我曾經觀察過,村子沿河那邊地勢最低,就像是漏斗口,淺兒你看周圍有什么東西阻礙了這一漏斗形狀?”睚眥轉向馮淺。
腦子里描繪了一下場景,馮淺突然想起了那縱橫東北和西南兩個方向的高架橋,正是那個破壞了漏斗的雛形:“眥,你是說高架橋?”
“恩,如今的村子氣數外泄,自然給了那些惡靈可乘之機。原本世界就是陰陽平衡才得以存在的,現在那惡靈出現,引出了這些怨氣,使得怨氣集聚到了橋頭。嚴格說起來,我們見到的那只惡靈只是個誘因。”睚眥的眼中出現了憂慮。
“那也就是說即便是除了那只惡靈,也不能完全解決問題?”馮淺不禁擔心起來。那外公外婆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