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讓你不要去你為什么還要去?”一出現就是質問的語氣,睚眥第一次質問起了馮淺。
心里的委屈和之前的擔驚受怕一下子爆發出來,馮淺低下頭的瞬間便哭了。
睚眥的本意并不是想讓馮淺難過,嘆了口氣,將馮淺攬到了自己懷里,拍著她的后背:“你怕她受傷,可我更怕你受傷。你要清楚,這世上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及你萬分之一。淺兒,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
“你兇我!”馮淺癟著嘴,眼中含淚。
睚眥心疼地擦去眼淚,語氣輕柔:“我是太著急了,對不起,我不該兇你的。”
馮淺看著他如今軟言軟語的姿態,也不想再跟他賭氣:“眥,我們都對彼此坦白一點好不好?”
見睚眥愣怔了片刻,馮淺便知道他想說什么,搶先開口:“這次去沈家舊址,我才想明白,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是件悲哀的事,我不想我們也像束辛跟前世的沈麗香一樣,因為隔閡而抱憾終身。”
睚眥輕輕吻著馮淺的唇,雙唇摩搓流連,不肯遠離,唇中發出低沉的聲音,讓馮淺一度恍惚:“不會的,我發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們不會因為這種事而分開。”
“那你要不要告訴我你的事?”既然他答應了,那索性就讓她問個清楚吧!
既然總要有個人主動,她愿意做那個開口問的人。
“淺兒,如果你真的想聽,得先答應我一件事。”睚眥目光正經,好像要說一件特別為難的事,“冷靜聽我說完,不要激動,你現在的身子不能太過激動。”
“嗯,我答應你。”
“從哪里說起呢?”他沉思了片刻,“你總說你不了解我的身份,那咱們就先說說這個。淺兒,其實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我的記憶還有很多空缺。只記得第一次覺醒是在見到你的時候。”
見馮淺探究的眼神,睚眥繼續道:“從前我總是四處游蕩,覺得自己在尋找什么。直到那天我遇見了剛開始記事的你。看到你的時候,我感覺你就是那個我一直在找的人。雖然我是靈魂的狀態,但卻可以控制自己的形態,因此那時候我以人形的形象出現在了你身邊。”
聽到這里,馮淺并沒有想到別的,第一想法是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了。
馮淺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雖然可以在人前現身,但卻會因此消耗很多力量,這也就是為什么我時不時會消失。每次虛弱的時候,我都會被一股力量帶走。我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兒,因為這段時間我是沒法控制自己的,只有等到力量恢復才能回到你身邊。”他說的時候有些無奈。
“淺兒,如果我告訴你我們前世也是夫妻,你信不信我?”睚眥的眼神熾熱,好似她信他他就能夠獲得無價至寶。
“我信。”只要他這般說,她就信。
她不想將一絲一毫的時間用來懷疑他言語中的真偽。
“我記得我們曾經十分相愛,然后成親了,之后的事情我只記得有人從中破壞,最后我們沒能相守一輩子。”
睚眥的手緊緊地握著馮淺的,這種被珍視的感覺讓她心醉。
“那第一次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說的是什么?”馮淺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那天他到底說了什么。
睚眥猶豫了半天,但看到馮淺的目光后,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我是說這輩子誰也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等孩子生下,就帶你跟孩子一起走。”
“孩子?”馮淺有點愣怔,一個是人,一個是靈魂,怎么會有孩子?“怎么可能呢?難道是傳說中的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