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完的蘇凝睜開眼，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釋放出的魔力，滿意地笑了笑。
十三年了，自睚眥離開后，她就得到了白蓮的一半魂魄。整整十三年，她才將這力量徹底吸收。
但是隨著力量的增長，她發現有些東西似乎在慢慢改變。
例如從前從不會對任何事情產生感情的她，現在竟然有了情緒波動。
此時，望著天空的她，突然想起了幼時南風跟她說過的話，呢喃出聲：“就算旁人都說我是吸干了母親的養分而出生，爺爺你都相信在我的內心深處，有人性的存在嗎？”
從來不會回憶過去的蘇凝沒有發覺，自己現在這副模樣與往日無心無情的樣子，其實相去甚遠。
顧云蘇來到的時候，發現蘇凝正在抬頭看著天空，眼神中似帶著迷茫和憂傷：“魔君。”
蘇凝收斂了情緒，轉過身看向顧云蘇時，神情已經恢復如常：“何事？”
“神界那邊似乎開始懷疑了。”顧云蘇頓了頓，“那邊的探子來報，說是神族將會派龍族前來魔族。”
蘇凝微微皺眉：“龍族？”說著，蘇凝便感受到了魔力識海中，已經恢復成本體的白蓮顫動了一下。
“是的，魔君。”
皺眉只是一瞬間：“也好，下去吧！”
顧云蘇卻未走：“魔君，要不要將臥底撤回來換一批人？此次議事，他們似乎暴露了。”
蘇凝揮了揮手：“嗯，老樣子，選一些人來，我來除去他們體內的魔氣。”自從知道萼里果苗的葉子可以暫時去除魔族人體內的魔氣之后，蘇凝便一直用這樣的方法往神族塞臥底。
“是！”顧云蘇起身打算離開，但是還沒走兩步，又被蘇凝叫住了。
“顧云蘇，情是什么樣的？”蘇凝其實有些好奇。明明白蓮只是見了睚眥一面，就甘愿付出一半的魂魄與力量。這該是什么樣的感情呢？
顧云蘇一愣，看向蘇凝的時候，眼中帶著癡迷：“魔君，如果您真的想知道的話，云蘇只求您能偶爾看一眼云蘇，只要您看了，您一定會明白。”她今日問自己這些，是因為被自己這些年的付出感動了嗎？
蘇凝揮手，讓顧云蘇下去了，自己則進入了魔力識海。
“你都聽到了吧？睚眥要來了。”蘇凝看向眼前的白色蓮花。
白色蓮花周圍的光芒逐漸亮起，一會兒后化成了人形。
此時的白蓮眼神有些空洞。
緩了好一會兒，白蓮找回了意識，朝著蘇凝點了點頭：“嗯，他要來了。”還未等蘇凝說條件，白蓮繼續開口，“我不知道我的意識還能存在多久，我希望能在接下來這段時間里，重新和他相愛。”
“你怎么就知道他會愛你？”蘇凝看著白蓮堅定的眼神，心中存疑。
白蓮看向蘇凝，眼神中似乎帶著光：“他會的，我知道。”沒有為什么，只是她知道。
蘇凝看向白蓮：“我覺得我自從吸收了你的力量和魂魄之后，就出現了問題。”
“什么問題？”
“我的情緒會因為另一個人而有波動。”蘇凝說到這里，皺起了眉。
白蓮靠近蘇凝：“這樣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