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白看著他不說話,男人優美的唇形勾了勾,狹長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很漂亮。
“你叫林白對嗎?”
“你怎么知道?”
林白第一時間警惕了起來。
“你父親的墓碑上,有你立碑的名字。”
林白瞥了一眼墓碑,確實在上面。
這是他們這邊的傳統,親人死后,直系親屬立碑,墓碑上要用小字刻上直系親屬的名字。
看到這,林白并沒有放松警惕,這個男人很不正常。
她最近見得人越來越多,各種奇奇怪怪的人身上,都有一股氣息。
這個男人也是如此。
男人似乎察覺到了林白緊繃的神經,便輕笑了一聲。
“你大可不必這么害怕,我只是過來祭奠親人的。”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名片。
“我叫凱爾,一個自由撰稿人,我的姐姐葬在這里。”
他伸手指了指不遠的墓碑。
林白接過他的名片,上面除了他的名字和聯系方式外,還有一排小字。
【國際民協會會員。】
林白感覺在哪聽過這個協會,但記不得了。
就在兩人都沉默的時候,一個讓林白無比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墓園里。
“小白,我來接你了。”
紀浮生步伐穩重,身形優雅的走到林白面前。
全程忽略了一旁的凱爾。
林白幾天沒看到他,此時卻像多年未見一般,忍不住伸手抱住了紀浮生。
第一次體驗到林白的投懷送抱,紀浮生一時間還有點飄。
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林白情緒很不穩定,她在發抖。
紀浮生抬頭看向凱爾,并沒有什么異樣。
不是因為他,難道是因為白薇薇?
“這位先生,謝謝你幫我“照顧”我的未婚妻,日后一定登門拜訪。”
說完,他又說道:“小白,下次想來看叔叔,記得叫我,別一個人來這種地方,不好。”
林白躲在他懷里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凱爾離開,紀浮生才推了推林白。
“小白,你沒事吧?”
“紀浮生,你個混蛋,渣男,始亂終棄……”
林白嗚咽的罵著,聲音軟萌還帶著鼻音。
怎么聽都像是在撒嬌。
“我怎么又成渣男了?我可什么妹子都沒接觸過。”
林白仰起小臉,表情委屈的說:“這么多天了,我不理你你就不聯系我,渣男。”
其實林白不是一個矯情的人,這種無理取鬧的話,以前面對遲郁時,更是說不出來。
但當對象是紀浮生,林白卻忍不住想要作,想要折騰。
尤其是想到白薇薇的話,就因為她不同于人類,就不能和紀浮生在一起。
思慮至此,更委屈了。
紀浮生見狀,連忙哄著。
“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理你,不該冷落你讓你難過,你打我出出氣好不好?嗯?”
說罷,紀浮生還牽起林白的手,往自己身上打了幾下。
林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奪回了手。
“呸!渣男!”
她嘴上罵的厲害,但心里明白,紀浮生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