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的手掌在軍刀上一抹,黑刀頓時閃爍白色神芒,兇光爆閃。李應冷笑一聲,再次揮刀一斬,純白色光幕再也擋不住這一刀,光幕上出現一道細微的裂痕,但在香火之力的補充下迅速恢復過來。
李應見此,一連揮出三刀,這是一種武技的應用方式,名為三重浪,每一刀都會疊加上一刀的威力,等到第三刀時威力倍增,當然消耗也十分之大。只見李應這一招使出,麾下陰兵全被吸干陰氣,癱軟在地,只有李應喘息立于廟前。而廟前的純白光幕,也在一震之后轟然破碎消散在空中。
李應見狀,散去手中的黑刀,化作軍氣,回歸眾陰兵,眾陰兵得軍氣之助,方才恢復幾分,站立起來。
而跟在李應身后的敖臻看著這一幕,不由若有所思,明悟了一些關鍵。神道偉力集于一身,哪些城隍為何開府建衙,訓練陰兵,一方面是需要陰兵鎮壓一方,但更多的恐怕也是想要集萬千陰兵之力與已身,加持己身戰力,一出手就沛然難擋。
他心中一動,決定花費一些資源增加麾下陰兵的實力,當然這個念頭只是在敖臻的腦海內一閃而過。
只見這時,李應已獨自一人殺入土地法域之內,與那步陟交起手來。那步陟雖然有法域加持,但對神力的掌握與初登神位的敖臻一般,只是機械的應用神力,相當粗糙,只會以力壓人。交手不過三合,就被李應拿下,當然這也和先前兩層屏障被破,受到反噬有關。
李應讓留守的一什陰兵鎮守土地法域,自己則帶著剩余陰兵壓著步陟朝山神廟而去。不一會,就帶人返回了山神法域,讓麾下陰兵鬼卒散去修養,自己獨自壓著步陟前往山神廟復命。
而步陟看著那廣闊的山神法域,如何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了。只是他想破頭也想不明白,山神廟香火雖然旺盛,但如何能夠支持起如此龐大的法域?當然,這些事乃敖臻的最大的隱秘,又豈是他能夠知曉的?
李應壓著步陟來到山君大殿,對敖臻回稟道:“神君大人,屬下李應回來交令,已活捉白云鎮土地步陟,不知如何處置?”
敖臻看著被李應壓著跪倒在地的步陟,運轉起萬法星瞳·望氣神通,只見那步陟陰神的靈臺上空一縷金色的本命高高翹起,頂著一團白色氣團,此時氣團上還有濃厚的黑云壓頂。
看著步陟那金色的本命,敖臻略微有些吃驚,金色本命那可是州府之才,不過想到步陟曾任安慶府同知,有這等氣運也屬正常。可惜德不配位,運高福薄,無法鎮壓自身氣運,方才接連遭遇厄運。
這時被李應壓的跪倒在地的步陟,見敖臻打量自己,立即大聲道:“神君饒命!小神狗膽包天才敢冒犯神君虎威,請神君看在安慶步家的面子上饒小神一命。”
“安慶步家!本君遲早陰私謀害本君,本君遲早要讓他付出代價。”敖臻冷笑道。
聽著敖臻的話,步陟如何不知自己難逃一死,于是破口大罵道:“妖孽,你等著,步家不會放過你的!”
聽著步陟無能狂吠,李應立即打了其幾個耳光,然后朝敖臻道:“神君恕罪,屬下也不知步陟竟敢如此膽大,辱罵神君!”
敖臻搖了搖頭道:“無妨,這不是你的錯,你先下去休息,等本君處置好這步陟后,再論功行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