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人?”劉宏不由一驚。若是在劉宏穿越前,一所大學有數萬學生自然不稀奇。但是在文盲率在九成九以上的大漢,數萬士子就非常恐怖了。
哪怕是大漢最高學府的國子監,也不過三千士子罷了!就連整個洛陽,有沒有數萬士子都不一定,劉宏自然十分驚訝了。
但很快,劉宏的眉頭不由一皺,龍門書院的士子自然足夠填充朝堂,但這些人都是出自龍門書院,有同窗同校之誼,乃是天然的朋黨。一旦這些人相互勾連,豈不是威脅更大。
張讓能夠成為十常侍之首,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不弱,自然明白劉宏的顧慮,不由笑著道:“陛下,您可是擔心龍門書院的學子結成朋友,欺上瞞下,危害大漢的江山社稷?”
張讓的話外之意讓劉宏不由升起幾分興趣,不由的問道:“額,你有什么辦法教朕?”
張讓連忙惶恐的大禮參拜,低頭說道:“奴才惶恐!陛下英明神武,堪比上古圣皇,只是對人心欲念不太關心罷了。否則,只要略一思考,奴才的那一點小心思自然一目了然。”
看著張讓惶恐的模樣,劉宏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所有所思的道:“你是說,讓他們相互競爭,爭權奪利,自然而然的產生矛盾,彼此不和!”
張讓再次大禮參拜,接著道:“陛下果然睿智果敢,不愧是千古難得一見的蓋世君王。正是如此,朝廷官職有限,每個官職可以多征召幾個人,讓他們相互競爭,陛下在暗中考察,決定授予何人官職。”
劉宏雖然知道張讓再拍馬屁,但心中仍然十分舒服。讓劉宏不由的感嘆,自己果然還是個凡人,無法杜絕凡人的惡習。果然,想要成為一代明君實在太難了,張讓等人的存在讓自己離明君越來越遠。
不過張讓的話確實有道理,所謂的情誼在利益面前又能堅持多久,劉宏好不懷疑。在劉宏前世物質充足的時代,人們為了自個的利益尚且勾心斗角,更何況實在大漢這樣的封建朝代呢?
心中有了決定的劉宏,就坐在崇政殿,等待著袁隗等人發動政變,然后將他們一舉鏟除,為自己掌握大漢朝堂做準備。
洛陽袁家,袁隗坐在上首位置,各大世家的掌舵人或者代表根據身份地位各自落座。這些人在洛陽城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每個人跺跺腳,整個洛陽都要抖一抖。
只聽上首袁隗說道:“根據密探傳來的消息,劉宏已經平定了黃巾張角,正在率軍返回洛陽。”
話音一落,頓時激起千重浪,在場的許多人不由面露慌亂之色。雖然他們想要發動政變,但那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
可對于劉宏的手段、實力,這些人還是記憶猶新的,畢竟之前被劉宏抄家滅族的世家血還未冷,對他們的震懾還是非常巨大的。
看著下首神情慌亂的眾人,袁隗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但想到這些人的身份地位,袁隗還是迅速收斂起不屑的眼神。
他繼續說道:“如今是發動政變的最佳時期,一旦等劉宏率軍返回洛陽,就再無機會!到時,憑借著戰勝黃巾的威望,劉宏的威勢將更加強大,進一步擠壓我們世家大族的利益空間。”
出身汝南許氏的許訓上前問道:“袁公要發動政變,不知道準備以何人為帝?”
袁隗很看不起許訓,因為許訓是靠著宦官才能在朝堂上平步青云,做到司空之位。但許氏一族的實力不弱,袁隗也不想節外生枝,就將許氏也拉攏了過來。
“渤海王劉悝,漢章帝劉炟曾孫,河間孝王劉開之孫,蠡吾侯劉翼之子,漢桓帝劉志之弟。以其為帝,足以讓那些大漢宗親認同。”袁隗自信滿滿的說道。
聽到袁隗的回答,許訓心滿意足的落座。劉悝生性懦弱,比較好操控,以其為帝,能夠讓許氏一族的實勢力更近一步,許訓自然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