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滾球,剛才你在一邊看著的時候怎么不說?現在數落起老子的不是來了。”
“那...那不一樣...”
兩人都赤膊著上身,身體骨骼比較凸顯,腰間纏著顏色不明的布制的腰帶,下身的褲子略顯寬大,但是上面都有著不小的補丁,可見都是窮苦人家。
兩人本是樵夫,平日里以打柴為生,但是剛剛他們打柴回去的路上卻見到了一個旗袍女子。兩人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而且看上去那女人腦子還不太好,整個人瓜兮兮的。
一時間邪念涌上了心頭,這年頭誰活得都不安生,這幾年來這邊的人也不少,大多都是逃難來的,而且天上也時不時有轟炸機飛過,今天還活著,明天就沒了也是沒準的事情。
所以流血的男子見四下無人就推到那個女孩。
“喂,你要干啥子!”身旁的人一開始還想阻止他,但是當他看到那被撕開的旗袍下露出的光景后,他停下來了。
“干啥子?你是不是男的呦,你覺得這輩子這樣的妹子能遇到幾個,就是還能遇到會跟你有關系?她腦子瓜兮兮的,反正也沒人知道。”
然后,遠處飛來的石頭就砸在了他頭上,回頭一看,正是同村的一對夫婦。女人手里幾塊石頭接連扔出,還呼喚著一旁的男人。
“老徐,給我打這兩個龜兒子!”男人揮著肩上的扁擔砸了上來,雖然兩人都是男人,但是做的事本就虧心,手里又沒有東西。而且被叫做老徐的男人明顯更加強壯,所以被打得連滾帶爬離開了這里。
“總之我啥都沒干,還白挨趙姐一頓打,他們要是回村里說道兩句,這輩子算是娶不到婆娘了。”
“你個龜兒子的,就咱倆這家底,哪家看得上?別說了,柴也丟了,一會回去看看柴還在不在,要不還得重新去弄。”
不過他們并不知道,有兩人已經在后面聽他們說了許久了。
“邪月哥,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嗯,不是好人,但是那個弟弟勉強還有點人味,正常溝通吧。”
于是邪月出聲喊住了前面的兩人,想要打探一下這里的環境。兩人聽到身后的呼喊聲回頭一看,入眼就是兩個一看就是富裕人家的子弟。
別的不說,這年頭普通人家誰身上沒兩塊補丁,邪月和寧榮榮不說衣著靚麗,就是那頭發也不是山里人會留的,太麻煩了。
他也去過城里,就是城里見到的那些少爺小姐都沒這兩人這么...嗯,時髦,這個詞還是他那年拉黃包車跟一個逃難的富商學來的。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敢對之前那個傻子動手動腳,但是對這樣一對看上去非富即貴的人可不敢。這年頭還會來山里玩的年輕人家里非富即貴,萬一真惹了人家,終究是逃不掉的。
真要是出了事,附近的村子估計誰都逃不掉,他們這種平日里風評不好的最容易被推出去當替罪羊。
“少爺,有啥子事情嗎?”
“你們是哪里人?”不同于這兩人的方言,邪月的口音很標準,但是在這個離提出普通話標準還有十幾年的時代,他們只覺得這是北邊的口音。
“小的就是這附近村子里的人,兩位這是外地來的?”
“我問,你答,多余的別問,少不了你好處,現在是什么年景了?”
“呃....甲申猴年,山城33年,按照那群洋人的說法是44年。”這問得有些奇怪,但是他還是如實回答了,畢竟只是問個年份沒什么不好回答的,不過這時候,之前那對夫婦也走到這邊了。
看著邪月和寧榮榮跟面前兩人說著什么,還以為是這個兩個人不服氣又刁難起別人來了。
“你們兩個,教訓沒吃夠是吧!還敢在這刁難人,小心我回頭讓村長給你們兩個趕出去!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