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上次采訪您之后,我也聽說了不少事,說您的專業水平很高,我也知道您是個不怕苦不怕累的,但是我是近距離站在您面前了,老百姓和讀者們不知道啊,我想跟著您一天,詳細的報道一下一個公務者一天的工作行程。”
隨便換一個人,都要覺得不自在,或者特意表現一番。
謝琳瑯卻很自在,反而將本來定在后天的工作行程跟明天的對調了一下。
不是想看自己一天工作,想從自己身上找話題度么,那就給你看點更好看的。
謝琳瑯笑著說:“我怕你們不適應,有時候下鄉,是去的一些比較偏僻的村子和生產隊。”
記者信心滿滿,她明白很多讀者都喜歡看和他們生活圈子不同的人每天都在做什么事情,所以這次采訪,是帶了一點小心思的,上一次的報道,為她的名氣和在報社的地位帶來了一點點改善,她確實想用這次跟蹤拍攝采訪謝琳瑯的工作日程,作為一個新的跳板,再接再厲,讓自己得到更多的好處的。
沒想到謝琳瑯一點都不推諉。
這讓女記者心里,不知道為啥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晚上,謝琳瑯回家就開始翻找東西,找到了一些用具,就放在一邊。
沈固看見了就問她找這些做什么?
謝琳瑯笑瞇瞇的:“有個小姑娘想玩點刺激的,我這在做準備呢。”
沈固搖搖頭:“你啊。”
卻也沒說媳婦這么做有點愛計較什么的。
他的女人,他還不知道么,腦袋瓜子經常裝著一些常人理解不了的東西。
既然喜歡玩,那就玩吧,結婚之后也算是憋屈她了,結婚前那么跳脫的人,結婚生孩子之后就總是工作,都沒多少放松的機會,既然有樂子上門,琳瑯想玩就玩吧。
就算玩破天了,他還能撐的,沒事。
下鄉取景的事兒就這么定了,兩人下鄉后,謝琳瑯因為身邊跟著記著和拍照的攝影師,不方便去借自行車,就步行下鄉,走了一路,在城里養尊處優的記者已經一直在皺眉了。
攝影師也只有心力拍攝了謝琳瑯的走路的背影。
同樣都是走村路,謝琳瑯這個領導,竟然一點都不陌生,路上的那些硌腳的石子砂礫好像都被她無視了,如履平地一般。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女記者想扶著牛棚的竹子休息一會,結果還沒調整好氣息呢,就吐了出來。
因為快人一步的謝琳瑯檢查完這頭牛之后,發現是牛病里比較常見的牛糞結節,就套上塑料袋,束縛好這頭牛之后,來了個手臂桶牛菊花。
因為沒摸準結節的位置,還旋轉了一下。
……
現場,有那么一瞬間的凝滯,隨后是女記者嘔的一聲。
“嘔——”
女記者能干嘛?
女記者一邊吐一邊要攝影師拍下來。
“嘔——拍,拍下來嘔——”救命啊,怎么還有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