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從進門開始,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哦,說是有認識的朋友說今晚七點屠宰場有什么新鮮貨要小范圍的出售,去等著了。”
謝琳瑯失笑;“那秀蘭姨的買菜外交做的還是挺到位的,這都有內部消息了。”
這件事楊阿妹跟她提過,周邊不是廠子多,又有兩個家屬院小區么,這么多人里面不少人的親戚都是在廠子上班的,這些買菜做飯的老頭老太太平時就會交流一下所謂的內部渠道,這個屠宰場的新鮮貨,說的大概率是棒骨豬尾巴豬臉還有豬內臟之類的東西,價格是會比市價高那么一點點,畢竟人家也是要吃飯的嘛,扛著到時候貨不夠的壓力來賺的外快,不可能比市價還低。
謝琳瑯感覺自己得加快一下自己的進程了,今年的目標,讓四亞過年的時候買豬肉不會那么困難稀缺。
她可沒說大話,在她的督促和幫助以及記錄下,光是周邊十幾個村子公社大隊等,豬比之前統計的數量,翻了將近五倍的養殖數量。
這還是前期數據,后來借著試驗點又養了一批,除了豬還有牛羊鵝雞鴨,以及對山貨的一個統購計劃,都發動了不少村民。
平時下鄉指導也勤快,這不就是等著收貨的時候了,再過幾個月,就能看到這次努力的回報了。
聽著謝琳瑯侃侃而談的樣子,沈固眼中的迷茫逐漸褪去,終于對某件事下了決心。
大約半小時后秀蘭回來了,進門發現謝琳瑯一家已經吃了,還給她特意留了菜,高興的過來介紹自己都買到了什么。
謝琳瑯看到有豬肚,連忙說明天搞肚包肉來吃,再弄個豬肝粥,這可都是好東西。
晚上各人自洗漱睡覺,不細表。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
黃狗子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來開門的是黃細細,順著月光一看,那臉龐,可不就是謝琳瑯今天撞到的那個小姑娘么。
看到哥哥臉上多了傷,身上也都是臟兮兮的,黃細細的眼淚汪汪的;“哥哥,你這是去哪里了。”
黃狗子臉上不自在一閃而過,故作生氣道;“我做事還要你來管?這是我今天弄到的棒骨,去洗干凈了,燉上,明天就有肉湯喝了。”
黃細細擦了擦眼淚,拿著骨頭去洗了。
黃狗子揣著懷里的三十幾塊錢,愁眉苦臉的。
他的對象懷孕了,對方那個媽硬是要六百六十塊錢的彩禮,可自己這個家,窮得叮當響,老娘幫人洗衣服,小妹妹檢查衣服洗干凈了沒有,大妹妹和弟弟不是撿破爛就是幫著街坊鄰居干點活,連吃飽都是問題,哪來的六百六十塊錢?
可是錢不湊齊,對方就要抓著他對象去把孩子給流了,還說以后不可能讓他們兩個在一起了,要把黃狗子的對象嫁給退休老頭。
黃狗子一腔熱血,哪里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再說了是個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讓孩子認別人做爸爸,于是各種想辦法,可是都半個多月過去了,加上今天去煤廠偷煤的三十幾塊錢,也只賺到了兩百五。
可對象家里只愿意給他三天時間,說是再不拿錢上門,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黃狗子能怎么辦?
只能著急上火,之前去的那個王八池子,是有人叫他去的,讓他拿著兩包老鼠藥和一罐敵敵畏倒進去,就給兩百塊。
要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