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這么說,只是轉述了親媽的話。
電話那頭的人想了想:“是有這么個人物,怎么了,他得罪你們了?”
“不,是我們可能得罪他了。”謝琳瑯簡單的將巧娟轉述的因果矛盾給提了一遍。
對方挺氣憤的,還說:“要只是這件事,倒不需要紅姐和強哥她們出馬,我這邊就可以幫你。”
又解釋道,白虎確實最近有點名頭,那也是仗勢的,但是那勢力也不是什么陰毒的,只要好好說或者給足足夠的利益就成。
謝琳瑯自然是不想給利益,但是這件事不由人,嘴里只說了拜托了,要是需要錢她會隨時準備的。
但其實,謝琳瑯并沒有將這件事的希望全部壓在這個多年沒見的小嘍啰身上,轉身安慰了親媽之后,又說叫她注意聽電話,要是一個叫紅姐的或者叫夏自強的來電話,那這件事被解決的可能性就更大。
畢竟紅姐十來年前在那邊就是號人物了,這幾年雖沒有頻繁交流,但是當年紅姐可是求到過自己頭上,自己也搭把手幫過忙的,甚至在京城收留過據說身無分文的她,借了錢給她用。
兩人算不上施恩者和受賜者,但是人情這東西,對于講義氣的人來說,在多年,也能翻出來用。
謝琳瑯猜的沒錯,那個小嘍啰比較自信,去跟人家白虎的背后勢力接觸,人家當面笑呵呵,背地里卻叫白虎早點了斷這個恩怨,白虎心里不痛快,去找了中間人,表明了只要謝林將家具廠和沙發廠送給他,這件事就算了了,以后他還會罩著謝林一家。
這話傳過來,那還了得?
謝琳瑯直接買票,回來一趟老家。
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這個叫白虎的居住地,然后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想辦法。
既然老虎長了翅膀才飛得那么高,行事那么狂妄,那她就連他的翅膀一起摘了。
在這里住了兩天,謝琳瑯在小嘍啰的愧疚之下,問出了這白虎主要的營生,原來他是搞木料承包的,算是二道販子,但是他不肯好好的努力經營發展,而是想先用卑劣的辦法和手段,排擠掉周邊另外一個對木頭需求量大的謝林。
才有了后面什么所謂的得罪啊,所謂的想擺平就讓出兩家廠子賠罪啊之類囂張的行為。
謝琳瑯冷笑一聲,讓你狂妄讓你黑。
對付黑暗的最有利辦法就是比他更黑暗。
所以謝琳瑯做了兩手準備,第一,黑吃黑,第二,還施彼身。
第二招嘛,就是舉報他們,順便在他們的單位里加塞不該存在的東西。
第一招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白虎想吞下她二哥的廠子,那她就吞下白虎的貨。
月黑風高,做壞事的標配時間。
謝琳瑯還穿了一套黑衣黑褲黑鞋子,悄悄的去了白虎所承包的山腳下,他的木料處理廠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