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死前,謝琳瑯還在鄉下看望她和巧娟,周外婆這日難得清醒,一雙眼睛通透的看著謝琳瑯,你是個有大造化的,以后的路要好好走下去,外婆會一直保佑你的。
謝琳瑯都來不及開口多跟外婆說幾句話,她說困了,就閉上了眼睛,可謝琳瑯出房門的時候,卻發現一件事。
周外婆比較沉重的呼吸聲,竟然一點都聽不到。
她顫抖的走過去,手指一伸,隨即腿軟跪到,悲痛隨之襲來:“外婆——”
要說周外婆的離去,對誰的打擊最大,自然是在最后的幾年日日照顧她的巧娟。
周外婆入土的那天,她靠在墓碑前說了很多,很多。
娘啊,咱家苦日子都過完了,現在正是閨女孝敬您給你享福的時候,你說你咋就那么心急呢。
娘啊,你看看我們現在,房子車子票子,都有了,我還想帶你去外國看看那些黃頭發白皮膚藍眼睛的外國人呢,你咋也不多等兩年,我已經請琳瑯她那個旅游社幫忙安排行程了,咱們去那個什么拉斯,去法國,去英國,去德國,去瑞典,看看那些人吃的啥一個個那么壯實。
娘啊,閨女給你燒了很多錢,你可別攢著,都拿去花了,不夠了,跟閨女說,閨女給你燒。
哎。
看著巧娟那個樣子,謝家人剛忍耐下來的悲痛又被勾了起來。
送完老人,大家各自散了,那么多年,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要照料,自然不可能去你安慰我我安慰你。
人死不能復生。
好好安葬了周外婆之后,大家的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
朝朝暮暮,暮暮朝朝,生活和時間,不就是這樣一個輪回一個輪回的在不斷上演喜怒哀樂么。
這一年九月,沈念琳已經念高中了,是大姑娘了。
這時候,沈固謝琳瑯一個四十一個奔四了。
兩人一琢磨,現在事業有了,賺的錢足夠吃喝一輩子了,想做的事情也差不多都做了,閨女還大了,大到可以照顧自己了。
兩人就開始了遲來的蜜月生活。
雖然四十,可享樂和奮斗一樣,什么時候開始都不晚。
那就是出去到處玩。
此時飛機還不算普及,可他們兩是所有的航線都坐了個遍。
他們兩個,先從華國開始玩,天南地北到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