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里的鵲橋是為那些長久在外奔波的仙者或神者鋪的,為的是能叫仙者或者神者不受長久相思之苦。
對于一些高品階的仙神是不需要這種鵲橋的,但也有一些愿意帶著家眷走上一走,也是個吉利。
雖說一年只上一次班,但著實是累死個人的。
好在收入不菲,姜月溪也從未有過怨言。
跟別的下仙賺一樣的錢,可卻工作時間不長,這真是下仙里頭的肥差了。
另外,空閑了的時候,姜月溪還能下凡去打打零工。
除非天界有什么重大活動,姜月溪不會回來。
原因自然是……天界的大型活動會有很多撈油水的活計,她也去幫忙,賺外快。
姜月溪偶爾會認為賺錢就是自己的夢想。
這夢想倒是不錯,是個樂此不疲的事項。
錢財乃是重中之重,有錢萬事好商量,沒錢拒人千里之外,這便是世道。
今日便是天宮里的盛大宴會,由頭大約是什么重要人物的歸期,具體是誰,這一點倒是無關緊要。
重要的是……能打到醬油拿到錢就行。
九重天上,金雕玉琢的大殿外,孟湘壓低聲音喊她,“月溪,快過來,你看什么呢?”
見姜月溪不為所動,孟湘便四下望了望,瞧著沒人注意,她便踱到姜月溪身邊。
孟湘穿過姜月溪趴著的窗戶,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宴會還沒開始,此刻來的都是些為了慶賀云神殿下飛升歸位的親友。
一位白衣玉冠,粉雕玉琢的翩翩公子正被人圍著,偶爾一顰一笑都是奪目的風景。
原來是云神殿下正和風神殿下及其他的一眾小神寒暄。
孟湘不禁感慨道:“云神殿下還真是天宮里樣貌最好的一個,在這一眾的神族子弟之中,這般金雞獨立,也難怪你瞧了走不動道兒。”
姜月溪也暗暗地嘆了口氣,道:“走不動道兒,這玩意兒要是我的,怕是我這輩子都不用賺錢了。”
這話倒是引來了孟湘的嘲笑,“就憑你……還肖想他?即便你樣貌生的不錯,也不可能入得了云神殿下的眼啊。”
姜月溪指了指那錦綢白衣男子身旁的案臺上的琉璃彩燈,道:“我說的是那個燈啊,這玩意兒怕是比我還貴吧。”
孟湘翻了個白眼,狠拍了姜月溪的腦門一下,“倒是我高看了你,你這等眼睛里長了錢的,哪里能瞧見男人?”
說罷,孟湘便一把扯過姜月溪的后領,拖著她往廚房去。
姜月溪被她扯著衣裳,只能一步一步的后退,她掙扎了許久,可算是翻過手,掰開了孟湘的手指。
她還不忘摸了摸自己的后領,好像怕被扯壞了一般的按了按。
“就你那身破衣裳,都穿了多少年了,有什么可心疼的,你瞧瞧人家牡丹仙子,一年的俸祿都貢獻在各式各樣的衣裳上頭了。
那打扮的叫一個鮮亮,不像我們這般……粗俗不堪。”
孟湘說著,還不忘雙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擺,一副惋惜的模樣。
姜月溪:“……”
你自己粗俗不堪,干嘛扯上我啊?
姜月溪就差扶額了,孟湘這丫頭什么都好,就是這一點,喜歡在吹捧旁人貶低自己的時候,順便再貶低一下自己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