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梁期無奈的笑了笑,他的這位師姐啊,腦回路和尋常人有那么一些不同。
即便自己是個香餑餑,卻根本不自知,還常常為自己沒有人喜歡而苦惱。
可這種事上頭,梁期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要是說出來,反而叫姜月溪以后不好面對那些追求過她的……可憐人。
姜月溪被他盯得很不舒服,便揉著腦袋,道:“少用你那種眼神看我,我今日頭痛的很,你最好不要惹我。”
梁期趕緊起身,擺手道:“好好好,我不過是瞧著你今日出了洋相,心里定然不舒服,來安慰安慰你罷了,你既然頭痛,還是早些休息的好,我便不在你這里久留了,傳出什么閑話就不好了。”
姜月溪也跟著站起身來,將他送到門口。
那人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道:“哦,對了,這會兒天晚了,我明早去給你買些治頭痛的藥,給你送過來。”
她點一點頭,道:“順便買些糖果來。”
梁期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道:“師姐都多大了,怎么還是這么喜歡吃糖。”
她氣鼓鼓道:“你不買便算了,我自己去買便是了。”
說著便自顧自的關了房門,門外傳來那人無奈的聲音,“沒說不買,小祖宗,早些睡吧。”
姜月溪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角,這偌大的天宮里頭,若是還有一絲溫暖,應當就是來自梁期的了。
她從小便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從未得到過旁人的偏愛和照顧。
只有師父和梁期真心的對她好。
可師父弟子千千萬,也未見的能萬事照顧周全,好在還有梁期。
雖然姜月溪比梁期要大上一歲,可梁期每每都像個哥哥一般疼愛她。
她笑了笑,又無奈的搖搖頭,覺得今日自己也不知哪里來的感傷,竟然會想這些事情。
姜月溪一頭栽倒在床榻上,便又要睡過去。
忽而,聽到屋子里傳來一陣響動,她本能的睜開雙眼。
果然,透過月光,姜月溪能清楚的看到房門大開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好像在搬動什么東西。
小偷?
姜月溪也顧不上自己的頭還痛不痛,飛身而起,便迎著那個晃動的身影沖了上去。
兩人交手之際,姜月溪明顯察覺到那人似乎修為不足,只是一味的躲閃,并不攻擊。
片刻,姜月溪便將那小偷控制在身下。
她雙腿分開,坐在那人的后背上,那人的兩只手便被姜月溪牢牢地捏在手心里,反扣在身后。
這下這小賊逃不掉了。
姜月溪扯了扯那人的手臂,道:“就你這樣的,還敢在你姑奶**上作祟?看我不把你送去正法。”
說罷,她便沖著桌子上的油燈吹了一口氣,那油燈便點燃了。
屋子里頭一下子被照的亮堂了起來。
身下那人側著臉趴在地上,雖然只能瞧見半張臉,可倒是驚為天人,只是臉上還有一絲可疑的紅暈,格外引人注目。
姜月溪再去看那人方才搬動的東西,竟是些被褥什么的。
那些被褥顯然不是姜月溪的東西。